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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悲的事大概就是不能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卻非要和自己不愛的人綁在一起吧,世人皆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話說柳氏與趙氏平日裡作惡多端,可細細想來,也不過是個掌控不了自己宿命的苦命女人罷了,難怪柳氏要用計受孕,或許,柳氏除了想要謀得正室之位,更多恐怕是為了能得到陸文衝的另眼相待吧。
“小姐明白老爺並不如想象中那般對小姐無情了?”黃忠看她,表情淡淡的。
陸苑一微微頷首,緩緩答道:“苑一明白該如何自處了,只是,他既然要倚靠趙、柳兩家的勢力,那他今日為何要涉險懲處三姨娘?”他今日這一舉動,無疑將柳家給得罪了。
黃忠緊繃的神色微微一鬆,這女子果真一點即通。“二夫人、三夫人對小姐所做的一切,老爺一直都看在眼裡,他並不是不想為小姐出頭,只是時機尚未成熟。老爺心知小姐這些年來對他心有埋怨,所以小姐今日要殺三夫人時,老爺會出手干涉,一方面,他是不想教小姐再對他失望了,另一方面,亦是不想現在殺掉三夫人而與柳氏一族為敵。”
略微頓了頓,他說得有些艱難,“如今朝中局勢震盪,眾多皇子間的皇位之爭近年來倒是愈演愈烈,老爺身為當朝的重臣,他的選擇足以顛覆整個結局,他雖然一直保持中立,可這樣做既有利也有弊,在成為各方勢力拉攏物件的同時,也是各方要摧垮的政敵。所以老爺在這個時候決不能削弱勢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小姐今日懲治三夫人也就罷了,可此前不該因一時意氣而殺掉碧茵郡主。小姐可知,老爺這幾日為了定國侯的刁難費勁了多少心思?若不是有景王當朝作證,那定國侯是絕不會因此善罷甘休的。所以,小姐,不可再給老爺添亂了。”
黃忠的話音低微卻清晰如斯,字字入耳,句句上心,卻叫她如此難受!陸苑一傷感地想,她總是在給陸文衝添亂嗎?所以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專程深夜來訪,為得只是要她不再給他製造麻煩?
難怪她覺得這日子平靜得有些奇怪,按道理說,定國侯死了女兒一定會找她報仇的,沒想到是陸文衝在幫她頂罪。只是,慕景知何時變得如此好心了?
“我懂了,日後行事自當會小心謹慎。”她小臉黯然,幽幽地回答。
“小姐明白就好,奴才也便放心了。”黃忠淡淡看著眼前神色黯然憂傷的女子,雖心有不忍,卻不能手軟。老爺為小姐已經得罪了皇后和定國侯,若是再不給她提個醒,不知以後還會掀起何等的驚濤駭浪?就讓他做一回狠心人吧,為了老爺好,亦為了眼前青澀的女子好。她聰慧如此,應能明白他一番苦心。
一陣沉默後,黃忠又將話題轉到了他捧著的紫檀木盒上。
他輕聲道:“此物是夫人生前命奴才轉交於小姐的,奴才也不知裡面裝的是何物。”
陸苑一聞言回過神來,睨著桌上的紫檀木盒,這盒子與錢氏此前轉交於她的烏木盒子有些相似,又是安卉留給陸苑一的東西?她有些好奇,安卉到底給她什麼東西?難道是另外一塊木牌?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驀地抬頭問道:“黃管家以前和我孃的關係很好?”
黃忠很明顯的一怔,似乎沒有料到她會忽然有此一問。
“奴才小的時候家鄉鬧荒災,家裡人都餓死掉了,唯留下奴才一人,之後輾轉奔波來到了京城,為了生存,只得在街道上行乞,好多年之後才遇到了夫人,那時夫人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女娃子,她將奴才帶進了侯爺府,又讓奴才學了好些本事,只是好景不長,幾年之後有一天安陽公主趁侯爺不在,逼迫夫人離開了侯爺府,於是,奴才也就跟著離開了,而後又隨夫人來到了陸府當管家。”黃忠想了想,憶起了舊事,神色迷惘,卻有幾分不加掩飾的悲憫,“夫人對奴才恩同再造,只可惜,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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