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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籃子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才剛還如死魚般挺直地躺著的陳似錦立刻就伸手把它撈了出來。

姜轍回得很簡單：記得存號碼，別多想，早點睡，祝好夢。

大概是還記得陳似錦連續兩次都沒有存手機號碼的經歷，姜轍體貼地在後面跟了一串數字。

陳似錦拿著手機有些哭笑不得，這算什麼嘛。

第二天依舊要去事務所，陳似錦鬧了個早鈴，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動作儘量放輕放緩地去洗漱。結果，洗漱完回來後，吳夢夢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叫她。

&ldo;似錦，你趕緊接電話，響了好久了。&rdo;

陳似錦一聽，心裡詫異得很，這樣早，誰會打電話過來。她看了下號碼，雖然是一串數字，可這串數字看著頗為熟悉。她想了會兒，翻回去看了昨天晚上的聊天記錄，這才恍然大誤。

她忙把號碼存了，然後走到陽臺上，回撥了電話。

現在只是早上七點，對樓浴洗室的窗戶裡可以看到有人正對著窗玻璃刷牙，時不時打理一下被睡得亂七八糟的劉海。除此之外，看不到一個活物，陳似錦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

&ldo;姜老師？&rdo;

姜轍在電話那頭低笑了一聲：&ldo;終於記得要存號碼了？&rdo;

陳似錦微微窘迫了一下，繼而清了清嗓子，說：&ldo;老師找我有事情嗎？&rdo;

姜轍說：&ldo;我在學校門口等你。&rdo;

陳似錦愣了一下，說：&ldo;額，不用了，老師，我還沒吃早餐呢。&rdo;

姜轍不以為意，說：&ldo;永和的油條配豆漿，還是想吃小楊生煎，你說。&rdo;

陳似錦猶豫了一下，說：&ldo;我可以吃二號樓底下的飯糰嗎？&rdo;

姜轍笑了，說：&ldo;當然可以。&rdo;

陳似錦掛了電話，對樓的人還在刷牙，她呆呆地看了會兒，就轉身回了屋子。

吳夢夢趴在床沿，迷迷糊糊地問她：&ldo;你什麼時候回來啊？&rdo;

&ldo;下午吧。&rdo;

吳夢夢躺會床上，哀嚎了一聲：&ldo;我的早餐啊。&rdo;

陳似錦拎著包輕手輕腳地出門，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然後才一路快速地跑到校門口。

路虎低調地停在了馬路子牙上，車窗都搖上了，陳似錦彎著腰敲了敲窗玻璃，姜轍很快就把車門解鎖，她拉了門鑽了進去。

&ldo;不好意思，姜老師久等了吧。&rdo;

&ldo;還好。&rdo;姜轍把兩邊的車窗搖了下來，說，&ldo;先吃早飯吧。&rdo;

車臺上放著一份飯糰和一袋豆奶，是給陳似錦準備的。她瞥了姜轍好幾眼，見他也開了一袋豆奶在喝，這才動手解開塑膠袋。

姜轍看了下時間，尚早，倒不是很急。

他咬著豆奶的口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吸著。雙眼睜得還算清明有神，可天知道他昨夜失眠到了什麼時候，幾乎沒怎麼沾床人就要起了。他低頭在車兜裡翻翻揀揀，想找出往日用來交際的香菸提神，可是手剛剛觸控到軟殼的煙盒，眼睛下意識地看了眼陳似錦，又慢慢地縮了回來。

他仍舊叼著豆奶袋子，支著頭看陳似錦吃早餐。

週末的校園裡，人並不是很多，僅有的幾個也是往圖書館走去的，路虎停在南門的法國梧桐樹下，倒也並不扎眼。

好像，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可值得擔憂的。

他吸完了袋子裡最後一點豆奶，把包裝袋捲起來扔進了隨車的塑膠袋裡，百無聊賴地撥了撥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