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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幾天,爰慧才敢問她。
原來她想說她父親的府衙所在,一座名為鐘山的大山,山前矗立著一個龐然大物,上面有兩個象巨大的眼睛一般的東西,圓形,帶有眼簾一樣的門,那門一開,則山下頓時亮如白晝,一閉,立刻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如此巨大的分野,自然叫人難以釋懷。
後面的東西,不用她再費勁比劃了,我自然能猜出幾分。原來她家所居的鐘山,肯定是一個綿延百里的軍事要塞,制軍大人,不住在軍事要塞,還能住在什麼地方?她說她的族人稱之為燭陰的那個神靈,毫無疑問是一架碩大無朋的軍用探照燈了,本地也能見到,配屬防空系統,只是可能不如她們那裡的巨大,經常開閉。
這種機電的玩意,自然也不用吃喝拉撒睡了。至於其他的東西,以她的腦力,確實也是難以分別,所以,就把她所見到的這一切,籠而統之地描繪成了一個人面蛇身的大怪物。其中所謂的吹為冬,呼為夏,意思就該是吃進熱氣,放出冷氣,不是空調,又能是什麼?那肯定是要塞裡面安裝的空調系統。那麼多人,貓在山洞裡,不用空調還行?不幸的是,他們一定把空調的換氣口,也裝在那個紅色的燈塔下面了,如此一來,豈不是更加為難了人家小姑娘?
要說一點也不為奇怪,人家確實是按照自己的視角,摹寫了一件無法理解的東西,至於語詞架構,對於一個尚未徹底開化的混血後裔來說,又能有多高的要求?誰都知道,只要超過手指腳趾之數的算術,罘浼準定出錯,讀了幾年書,到現在還鬧不清零這個數字,究竟代表什麼意思。只緣比照著自己手指頭和腳趾頭的數目,始終找不到零的位置。
同時,我也感到一種驚喜,按照罘浼的智慧水平,絕對不可能編造出如此離奇古怪的事物,倘若確實無誤,說不定日後可以鼓動爰慧到她父親那裡一訪,沒準兒,我們特遣隊的餘部,正在那裡幫助中洲土著設計防務,籌劃建設呢。
爰慧在成長,我自然也在進步,透過爰慧的感官,我在熟悉和研究這個星球的歷史。到了這會兒,我越來越認定中洲人的血脈裡,一定流淌著先遣隊的血液,我們的特遣隊,正是踏著祖先的足跡而來。我也深知,就是在我們的星球上,都不可能將這種軍事機密,廣而告之。要想完全徹底地解開這個謎,唯有親身一往了。
不管怎麼說,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替人家辯白一下,雖然我記著從前的教訓,還不想過早現身,但轉換了一種方法,靈感傳輸,讓我的替身覺得所有這些都是他自己的念頭。這一種方法,已經屢試不爽。
我的替身,正是按照我的意旨做了,不料想,卻又招來老師當場一通呵斥,問他到底是誰在寫作文,哪有寥寥幾句,卻需要連篇累牘的註解?而且還不是自己親自去解說,偏要讓別人——該不是你小子心甘情願給人家當書童吧?老師不懷好意地反詰——來替她放馬後炮?
沒招,只得回頭再去騙罘浼,說是老師也已經知道自己誤會了,只是礙於師道尊嚴,不好意思公然道歉。姑娘聽了,不免有一點將信將疑,好在人家也不可能去對質,總算也是有所釋然,不再一天到晚皺眉蹙額。
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個始終沒有上進心,一個天生底子就微薄,爰慧和罘浼,就這樣成了整個州立學堂裡最為引人注目的一對。每次差生留學,自然也就饒不了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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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物件,自然逃不出稷騰的眼底。只要有戲弄罘浼的機會,當然人家是最起勁的一個。不過,我卻也知道此人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無非想製造一種勢態,以便讓姑娘乖乖地趨附於自己的麾下,而且不是一般的屈服,人家饞涎得更多。來不及消耗的荷爾蒙,從那張鋪滿粉刺的臉上都快淌下來了。
我的替身,雖然對兩性關係還不十分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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