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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也就是這屆新生多,老師們帶不過來,才分了一個學生到我手上,不然以我訓詁學的研究方向,不知何日才有出頭之日啊。」
孟溫揉著額頭無奈的笑笑,像盧卉這樣的具有優秀教育背景的才女在研究院都只能是蟄伏著,不知道值得付平來往北京跑三次的曲寂宣又是何等歷害。
中午結束工作,和盧卉去食堂的路上,孟溫看到了曲寂宣,他從付晚晚的車上下來,轉身剛好和她們對上。
孟溫能夠感覺到盧卉抓著自己的手在用力,連帶著身體也微微的顫抖,但她還是盡力剋制著,以極小的幅度偏向孟溫,「曲寂宣,是他吧?是他吧?」
為了配合她,孟溫也微微靠向她,壓低了聲音,「是,正看向這邊了。」
說完才迎上曲寂宣的目光,輕輕點頭笑了一下。
「去食堂?」曲寂宣關了車門,用很隨意的語氣問道。
孟溫只以為他也會點個頭回應以下,沒料到他自然的還追問了一句,要不是盧卉抓著她的手太用力,她險些沒反應過來,「嗯……去食堂。」
「我和你們一起,」曲寂宣點了點頭,極其自然的走到了她們旁邊,末了才補了一句,「我沒帶飯卡。」
「我帶了!我帶了!」盧卉幾乎跳起來了,她舉著手中的飯卡,那表情像是中了五百萬一樣,「曲老師用我的吧。」
盧卉的聲音和肢體動作太過激烈,滿是期待,被她挽著的孟晚也不得不偏開身體,歪著頭去看曲寂宣的反應。
但曲寂宣只是掃了她一眼,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孟溫身上,孟溫和他對視著,明明大腦一片空白,卻像是接收到了某種訊號,她讀懂了曲寂宣眼神中的暗示,並且想都沒想就轉過頭對盧卉說,「曲老師他用過我的飯卡,這次我給他用,方便他一起還我。」
但說完,她就結舌,這是幹什麼啊,她很惆悵,為什麼自己要這麼維護他了,明明是他的事情,她也明明知道盧卉又多喜歡曲寂宣,並且只是一個眼神的示意,她就是急忙不管不顧的跳出來為他解圍,這實在是很……犯賤啊。
所以接下來的一頓飯她像是喪失了說話的能力,看著盧卉在一旁圍著曲寂宣嘰嘰咋咋個不停,她也只是埋頭吃飯。
「聽說曲老師又中了國家課題,真是太厲害了。」盧卉對著那盤菜挑挑揀揀,一門心思全在曲寂宣身上。
「僥倖而已,」曲寂宣話不多,吃飯也是文質彬彬、優雅的樣子。
「曲老師你就別謙虛了,年紀輕輕就博士畢業,博士在讀期間就被評為『文城學者』,這麼年輕就取得這樣的成績,這放在國內簡直是數一數二,話說,你當時做的課題是?。」盧卉說得激動,她和曲寂宣中間隔了一個孟溫,只能伸出頭去看著他,好像這樣才能讓曲寂宣注意到她。
孟溫煩躁的心在聽到「文誠學者」幾個字的時候,被平日積累的學術敏感壓了下去,她停頓了筷子,偏頭看向曲寂宣。
「文城學者」每十年評一次,每次評選十人,主要在國內優秀青年學者中評選,評選條件是在某一領域有重大突破。這個稱號的分量之重是國內青年科研學者的至高夢想。
但隨著時代的發展,在回顧歷史程序的過程中,哲學社會科學遇到了主客觀的瓶頸,能評上的大部分是自然科學類的學者,所以曲寂宣到底是攻破了怎樣的難題才成能被評上。
曲寂宣顯然也注意到她看過來的眼神,趁著她還沒有把頭轉回去,他淡淡的接了一句,「哲學的產生與發展都離不開人,人的問題永遠是最關鍵的問題……」
孟溫和盧卉兩人偏頭聽他講著最新的前沿動態,聽到關鍵處孟溫還開啟手機備忘錄記錄起來。
她感覺自己像是上了一堂課,精彩紛呈,她甚至完全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