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語(第3/3 頁)
用低的只剩氣音的聲音在他耳邊說:“從頭到腳,我碰過的、沒碰過的——都喜歡。”
晚上,兩人沐浴過後,並肩躺在床上醞釀睡意,傅深忽然想起白天的案子,用胳膊肘戳了戳嚴宵寒:“你今天說回家才能告訴我的,是什麼來著?”
“哦,你說我去找的東西,”嚴宵寒翻了個身,正對著他,一手搭在他的腰上,“是一個靴掖。”
“死的人叫楊賀軒,是個金吾衛。武官平日裡經常騎馬,很少坐轎、但騎馬時沒處放東西,所以一些需要隨身攜帶的小物件或者文書,通常都會收到靴掖裡。楊賀軒的隨身物品都已被收走,但我沒找到他的靴掖。翠金閣也沒有,所以我就去百鶯樓找了一圈。果然,就掉在了他昨晚喝酒的房間裡。”
“他的靴掖裡裝著幾張欠條,約有五十兩,還有一個紙包,裡面還剩點粉末,我估計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已交給了沈遺策,明天就能知道那是什麼了。”
傅深:“你怎麼能肯定就是這包東西害死了他?”
嚴宵寒:“我在翠金閣裡問過那晚伺候他的妓’女,那姑娘說他以前在房事上常用藥助興,後來不知怎麼,竟重振雄風,而且比常人更勇猛。他還說自己沒吃藥,沒吃藥就怪了。青樓裡都是些尋常春’藥,能有如此效果的,八成是他私下裡偷偷從別處弄的烈性藥。”
“就這些?”傅深聽完,疑惑道:“這點破事,為什麼非得回來才能說?”
嚴宵寒理直氣壯地說:“難道讓我在一條破巷子裡跟你討論春’藥和男人行不行的問題?這種夫妻間的私房話,不就應該夜半無人時在房裡才能說麼?”
傅深:“……”
剛才他面不改色地聽了一串“春藥”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內心全無波瀾;結果嚴宵寒這個混賬東西非要戳破窗戶紙,好好地討論案情被他這麼一說立馬不對味起來,他老臉無端一熱,感覺對方似笑非笑的目光有點扎人。
其實是他冤枉了人家,嚴宵寒的目光溫軟得像水一樣,能把他整個人淹沒在裡頭,偏偏還要不懷好意地問:“將軍,你臉紅什麼?”
傅深:“……”
他用一種“你是不是閒的”的神情瞄了嚴宵寒一眼,試圖翻個身背對他,立馬被嚴宵寒按住:“好好,別不理人,沒有臉紅,都怪我以己度人,一時眼花看錯了。”
“放心,”嚴宵寒安撫地順著他的脊背,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不動你。”
傅深聽到“我不動你”四個字時,微妙地挑了挑眉。
他果然就不再動了,過了一會,等傅深過快的心跳平緩下來,他忽然感到頭頂上方的氣流在微微震動。
他抬頭問嚴宵寒:“你幹嗎呢?”
嚴宵寒面容平靜地答道:“唸經。”
“……”
傅深忍耐了半晌,嘆了口氣,最後認命地把手伸進了被子裡。
第二天早晨,肖峋和兩人一起用早飯,吃到一半,忽然問:“將軍,昨晚你們屋裡是不是砸東西了?沒事吧?”
傅深險些被粥嗆著,心虛地想起昨晚兩人胡鬧,一不小心把床上的湯婆子踹地上去了,咣噹一聲,砸醒了半個院子的人。
“這話問對人了,”嚴宵寒舔了一下嘴唇內側的傷口,一邊疼的抽氣,一邊死不悔改地笑道:“昨晚你們侯爺非要找我打架,是他先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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