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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賊笑,裝作未看見喜寶的幽怨:我也不想拿你試藥啊,可自從拿豬頭太子試過一次藥,內膳房對太子的膳食看得那個緊啊。我又沒有一點武功,無從再下毒手啊。做出的東西總要有人試啊,佛曰,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喜寶見訾槿毫無心軟之意,嘴一撇,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主子就看奴才最好欺負……”
喜寶哀怨的小媳婦樣,讓訾槿的惡作劇之心頓起來,她笑得異常奸詐,一臉的決不妥協。
君赤手持書卷,嘴角上揚,偶爾抬頭目光擦過這對僵持不下的主僕,後來終是看不下去,無奈地說道:“槿哥哥莫要再逼迫喜寶,你若真想試藥明日隨便找幾個奴才可好?”
喜寶感激地望向君赤,本幽怨萬分的表情瞬間眉開眼笑。
訾槿瞬間地洩了氣,故作抑鬱地慫了慫肩,心中竊喜不已: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本是極度護短之人,喜寶可是我為數不多的知心傳話筒,我又怎會真捨得拿他試藥?
自那日訾槿將君赤帶出素染宮後,魚落的一番話讓訾槿意識到自己確實無任何能力,在這皇宮之內保護猶若浮萍般無依無靠的琳妃母子。
那以後,訾槿不放過所有閒暇時間,緊盯著君赤唸書,望能早日糾正君赤一緊張就語不成句的毛病,望他終一日也能得到宣隆帝的刮目以待。
日子也在每日的讀書下,平靜安生地過著。君赤相較以前來說已大有進步,在太平軒內與人交談早已經順暢無比,只是從此以後訾槿除去魚落又多了小男管家婆。
“槿哥哥早已十四再兩年也要成親了,怎還這般孩子心性?以後若是出了宮你這樣的心性必定會吃大虧的。”君赤精緻的臉上,一副不贊同的老成模樣。
訾槿拿起筆墨,壞意地撥弄亂君赤一絲不苟的髮髻後,偷笑了一下寫道:婚姻乃愛情之墳墓,惟太子那豬頭才會如此地想不開早早便成親。我這樣心性有什麼不好?這樣的人才會無憂無慮長命百歲,更何況我身邊有你和魚落,我又有什麼好怕呢?也許……前世的路上,我們在奈何橋前與人約下了這一生,所以人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命定之人,芸芸眾生,滄海桑田,一個轉身,一個眼神,總會遇見。
“命定……芸芸眾生……一個轉身……一個眼神?……”君赤一臉凝重地低下頭去,不知在想什麼。
訾槿好笑地摸了摸君赤的頭,寫道:你還是個孩子,這皇宮卻讓你失去了太多你原該擁有的東西。如若將來有機會你可願意隨我出宮?海闊天空,海角天涯,江湖天下?
君赤猛地抬起頭來,靈動有神的大眼出現了迷茫之色:“海闊天空……海角天涯……?”
訾槿淡笑著拉起君赤的手,君赤眼眸之中滿滿的迷茫:山河秀麗,風景如畫,我們何必要屈居於這牢籠之中埋葬一生?
君赤猛地回過神,眼眸裡溢滿慌亂,他猛地扎進訾槿的懷中,緊緊地抱住訾槿,渾身顫抖得異常厲害:“槿哥哥……這世上也惟有你願真心待我了。”
訾槿輕輕摟住了君赤,撫摸著他的長髮與單薄的背,心中酸漲不已,眼圈漸漸地紅了:君赤……你到底吃了多少苦……
“你們在幹什麼!”
訾槿君赤二人同時抬眸,看到來人——明日即將成婚的太子殿下君凜。兩人迅速地分開,訾槿責怪地看了一眼跪於門邊的魚落與喜寶。
喜寶與魚落二人略委屈地回望了下訾槿,均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臣弟……給太子殿下……殿下請安。”君赤手忙腳亂地給君凜行禮,因過於的緊張又再度地結巴。
訾槿一臉的不情願,委委曲曲地跟著君赤一起行個宮禮。
為何一國的太子會如此肚量狹小呢?當年不就給了他兩巴掌嗎?這些年他在自己身上討回來的可不止兩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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