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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茉跟隨小皇帝近三年,自對她的武功瞭解,垂首笑言:&ldo;她若練武,底子好,也不會如此脆弱,一場風寒就可讓她纏綿床榻數日,七八日不理朝政。&rdo;
原是如此,陛下不是不願來,而是來不了。對於唐茉的打趣,衛凌詞也無心理會,心中堵塞,手腳都覺得有些冰冷,她後悔了,應該在那個小無賴病好後再走。那日她離開時,明明高熱退了,又為何數日不離湯藥。
含元殿內,早已聚集了很多朝臣,候著衛凌詞等人的歸來。
旬長清精神有些不濟,強撐著坐在龍椅上,望了一眼下方垂首不語的平南王,她笑道;&ldo;王爺,聽說世子妃給您生了一個孫子,朕要恭喜你了,平南王府後續有人了,有空抱進宮給朕瞧瞧。&rdo;
打岔的一句話讓旬翼成了朝堂上的核心人物,眾人都向平南王賀喜,府中添人本就是喜事,旬翼也舒展了萬年陰沉的容顏。
旬長清瞧著被人包圍的王爺,心裡就舒服,旬翼是最不喜歡應酬之人,如今一提,下了朝就會有人上門去送禮。她笑著輕輕咳嗽了一聲,接過日含遞過的熱茶飲了一口,內侍來報,將士們進殿了。
她坐正了身子,看著英姿颯爽的衛凌詞帶著眾人進殿,她瞧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接過了內侍遞過來的功名錄,隨意翻了一下,看到了穀梁穆三字,她有些好奇,穀梁家竟還有人在軍中。
深思想了想,這是太后的堂侄子,她笑道:&ldo;穀梁穆何在?&rdo;
人群裡走出來一個容顏俊俏的青年,旬長清眼中漾過一抹驚異,指尖點了點功名錄上的名字,望了一眼衛凌詞身後的雲深,這人竟瞞了她。
那日主帳裡向衛凌詞表白的就是穀梁穆,樣子化成灰都記得,她淺淺笑道:&ldo;穀梁將軍辛苦了,一路奔波,太后那裡想必也思念你,下朝後可去寧安宮給她老人家請安。&rdo;
語畢,竟絲毫不提封賞的事情,讓眾人摸不著頭腦,只有雲深明白,小陛下這是公報私仇,不過太后那裡會有賞賜,急不得。
一番賞賜後,袁謾站了出來,對於皇帝直接言道,還想回去守著邊境。她沒有看到玉階下父親鐵青的面色。旬長清恰好掃了袁頃名一言,揶揄道:&ldo;袁家世代忠勇,況且如今武將如雲,你也該回來歇歇了,不急,等你成婚後再說。&rdo;
提及婚事,袁謾行禮叩首,既歡喜又激動,面對賞賜的金銀珠寶也無甚興趣,只盼著自己與阿素能夠被爹孃認可。
功名錄上最後一人便是衛凌詞,旬長輕輕輕笑了笑,站起身,神色和煦,溫和道:&ldo;既是如此,朕今晚設宴昭陽殿,為你們接風洗塵,退朝吧,請衛大人止步。&rdo;
除了穀梁穆外,最大的功臣也沒有封賞,讓很多人都明白,前者是太后母家的人,後者是帝師,兩人都不是凡人,朝臣不知小皇帝的打算,如潮水般退了出去。
旬長清在含元殿的大門緊閉後,腳步聲在廊外消失後,旬長清才走下御階,頭上的鳳冠壓得她有些喘不過來氣,自己動手除了遞給日含,才覺得好受些。
她輕輕牽住了衛凌詞的手,笑得如同稚子,&ldo;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可好。我們走過去,不用御輦,免得我坐你走,不喜歡這種感覺。&rdo;
衛凌詞見她溫柔的神色,還是拉住了她,探上了她的額頭,那裡冰冷,不是灼熱,她微微放下心,道:&ldo;你的風寒為何久久不去,今日瞧你也沒精神。&rdo;
&ldo;風寒,有大有小,我好得很,你回來了我就開心,自然就好得快,&rdo;旬長清一本正經地胡謅,胸腔裡灌入了前所未有的暖意,她笑道:&ldo;你能活著回來,我很高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