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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凌詞已然及笄,而旬亦然弱冠已過,但旬長清不過八歲,當她的面提及此婚事怕是不太好。
衛凌詞的直言拒絕讓慣常淡然的旬亦然神色大變,不自覺的看向旬長清,後者依舊看著自己腳尖,點來點去,該是沒有聽懂這些話。他轉眸看著衛凌詞,眸中是不可迫切的慾望,衛凌詞貌美,才思敏捷,身後雖無助力,但凌雲宗掌門酷愛最小的弟子,娶了她,凌雲山因之衛凌詞而聽他調遣。
最重要的是,衛凌詞比之帝京中矯揉造作的女子好之百倍,敢再三拒絕他。得不到的東西,他越想得到。
他深深吸入一口氣,吞下怒火,看向旬長清,示意她出去,可後者依舊盯著自己腳尖,玩的不亦樂乎。方才還在感嘆她的聰慧,眼下又如稚子般瞎玩胡鬧。
衛凌詞站在一旁無動於衷,屋子氣氛凝滯,旬亦然臉色愈發難看,忍無可忍後,甩袖離開,溫文爾雅的姿態不復。
旬亦然走後,衛凌詞才在桌邊坐下,桌上無茶無水,她進來到現在,庭院內也見不到下人,難道王妃郡主就這般的待遇?亦或是她將人故意趕走了?
屋內再次陷入了寂靜中,旬長清知曉旬亦然是生怒而走,為佳人而生的火氣,只怕不入禁宮就已經消散了。她抬首看著桌邊不語的衛凌詞,怪道:&ldo;您為何不願意?&rdo;
這次換了敬稱,衛凌詞心中微微詫異,也未作多想,她既相問,自然得予她解惑,回道:&ldo;方才說了,不願為妾罷了。&rdo;
聲音清涼,如同晚間的山泉滑過,似看到了水光波瀾,又隱射著空中辰星點點。
這便是旬長清熟悉的聲音了,她知曉衛凌詞此時心情不錯,她亦往前走了幾步,在她對面坐下,桃花眼又是微微彎起,似是被衛凌詞感染,心情也是雀躍,&ldo;那如果為妻,您是否會嫁?&rdo;
她的聲音不自覺帶著淺淺欣喜與淡淡迷惘,衛凌詞側身看她一眼,神色如常,淡淡道:&ldo;我知帝京不同於一般地方,才子倍出,只是不知八歲的小公子竟如此通曉男女姻緣之事?&rdo;
衛凌詞輕挑眉毛,望著她微微抿唇,旬長清又蔫了,右手繞著左手指尖,一如往常的沒出息……不,在她面前就沒出息過……
&ldo;您的事我問問罷了,你若嫁人了,我……我那個……&rdo;
&ldo;你未出師前,我不會嫁人。&rdo;
&ldo;那您認為我何時會出師?&rdo;
旬長清的神色認真,薄唇緊抿,細細看她,喉嚨動了動,竟是這般忐忑,衛凌詞的眸光落在了她置在桌角的雙手,緊緊握住,這般在意拜師一事?可為何之前又是這般牴觸,難不成幾日未見,轉性子了?
她是聰明,可是性子焦躁,若如常人般回答她,只怕又會讓她的性子更加浮躁,她正色道:&ldo;出師看個人,認真了便會早些出師,若如你這般不當回事,一輩子也出不了凌雲山。&rdo;
又是當頭棒喝,旬長清坐直了身子,雙手安分的置於膝前,桃花眼中眸色清澈,很是誠懇,認真道:&ldo;不會,既然拜師去了凌雲,長清自當聽您的話。&rdo;
如此保證,衛凌詞並未回應她,起身便離開了。身後的旬長清心中竟有些舒服,不過她必須在及笄後就得離開凌雲山,在那裡就會如前世般等著被抓上帝京。
如今,她必須在暗流洶湧的波流中掙扎出來,與人斡旋,保全自己性命,亦可護衛平南王府周全!
平南王妃處事低調,拜師禮上客人不過幾個,只是袁謾未至,少了幾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