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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無外人在,旬長清跑近前,鑽進了王妃懷中,惹得一旁無事幹坐著的袁謾不禁撇嘴,揶揄道:&ldo;小公子,你快八歲了,和八個月一樣,怎麼還那麼粘人,以後怎麼討媳婦。&rdo;
母妃在這裡,有了後盾,旬長清回身看了她一眼,笑道:&ldo;袁姐姐這麼兇,以後誰敢娶?&rdo;
蛇打七寸,果然,袁謾變了臉色,上前便想捉住她,可惜被王妃攔住了,笑道:&ldo;阿謾,她八歲,你也八歲不成,明日還要進宮嗎?&rdo;
袁謾無詔令不得隨意進宮,可平南王妃可以自由出入後宮,今日來央求她進宮,正好解了她相思之苦。
況且平南王府的小公子拜師,在府內行拜師禮,王妃邀請了不過幾人來觀禮,旬亦素算一個。王妃明日去宮內去請她,袁謾不知何處得了訊息,死乞白賴的非要隨著王妃進宮。
&ldo;進宮,肯定去,明日我不當值,&rdo;袁謾當即收了手,暫時放過了旬長清。
只是旬長清窩在王妃懷中,卻是想到了他處,剛才玩笑間,她驀地憶起了前世袁謾好似未嫁人,與袁統領鬧得不和,離家出京,至於去了何處,她死前也未再知曉。
為何不嫁人?那日酒肆中,感知她好像喜歡女子,如此反骨之人,姻緣怕是不易。袁家大房只此嫡女,旬亦然若想拉攏禁衛軍的統領袁頃名,只有娶了他的女兒袁謾,如此才會心安理得的等著皇帝駕崩,傳位給他。
雖說珠玉在前,木瀆在後,其他兩位皇子難以入了陛下眼中,但三皇子旬亦殊身後母家是穀梁氏,穀梁氏同樣是太皇太后的母家,她創立下女子為帝的先河,後退位,將皇位傳予了先帝,由此可見穀梁一族的勢力不可小覷,更是厚積薄發之勢。
只有四皇子旬亦旭的母妃出自書香世家,根基難以與前面兩個哥哥相比,不值一提。
雖說大齊有女帝先河,先帝也曾是女帝,可那是無男嗣,不得已而為之。本朝已經三十餘年了,女官漸漸都退出了朝堂了,公主繼位為帝,更是不可能。
但如今太子未立,難不保其他兩位皇子沒有做皇帝的心。娶袁謾,是他的捷徑。可是他沒有娶,不,應該是袁謾不想嫁。
她心中摯愛的女子又是何人?今日一看,那人必定是在宮中,難不成是哪個宮人,再往高處猜指不定是哪位公主殿下。念此,旬長清抬眼,眸色真摯,極是佩服她,竟愛上了皇帝的女兒。
未出閣的公主不過兩位,五公主旬亦素,六公主旬亦笙,五公主去歲剛剛及笄,婚事未定,六公主不過十歲,比她大了兩歲,不可能與袁謾相互愛慕。
那便只有五公主旬亦素了!
袁謾走後,旬長清故意作不解,提問王妃:&ldo;母妃,明日進宮做什麼?&rdo;
小孩子心思好奇罷了,王妃不知她腦子裡轉得那般快,便告知她:&ldo;明日進宮去為了邀五公主來參加你的拜師禮。&rdo;
果然是旬亦素,旬長清的腦子更亂了,偏過腦袋,就是記不起旬亦素前世到底如何了,她遠在凌雲山,對帝京之事從不關心,她人生死,怎會記掛在心。
如今不同了,身處皇室,該有所警覺才是。帝京中的事,往往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不過讓袁謾頭疼的是,次日平南王妃有事耽擱無法入宮了,清晨入了王府後,便聞得這般噩耗,整個人如霜打的花骨朵一般蔫了。
旬長清早起出門去國子學,在門口遇見了她,昨日還是興高采烈如沐春風般瀟灑之態,隔了一夜,怎地就變化如此之大。
上前問了問,才知原委。她也好奇袁謾喜愛的人到底是不是旬亦素,心思婉轉後,她踮腳拍了拍袁謾,示意她彎下身子,湊近她耳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