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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許二字,旬長清上輩子不知聽了多少次了,眼下二人不過剛見了兩次,身份不同,竟還對她呼來喝去,衛凌詞比她高了很多,髮絲成束但些許又散亂著,唇角乾澀發白,正望向她,這是又生氣了!
旬長清咬了牙,不甘示弱的瞪眼,繃緊著一張小臉,硬聲回她:&ldo;為何不許,衛姑娘非我長輩,爵位非比我高,憑何命令我?&rdo;
&ldo;哦?&rdo;聽聞此言,衛凌詞抿了抿唇角,找了座位坐在桌旁,不動聲色,指尖在桌面敲了敲,示意旬長清近前,旬長清果然聽話的走過去,她才淡淡道:&ldo;王妃未曾與你說?白日王妃讓我收你為徒,帶你回凌雲,眼下,你該喚我一聲師父才是。&rdo;
縱使心性再是如何沉穩,旬長清也是怔住了,半晌難以答話,眸色震驚之外,含著些許不明朗的恨意,幾乎咬著牙齒答道:&ldo;母妃未告知,我便不知曉,就算是又如何,難道姑娘還能約束長清的自由不成。&rdo;
&ldo;自然不會,只是眼下為師可以命令你不準出屋子,&rdo;衛凌詞的唇角漸漸復了紅潤之色,看著氣鼓鼓的孩子,眼睛愈發明亮,不知為何,心情竟有些愉悅,又道:&ldo;進了凌雲,便無親王之子的身份,眼下後悔去,尋你母妃還可以來得及。&rdo;
旬長清嚥了咽喉間口水,衛凌詞說話並未看著她,說明她的話還未完,果真,她見旬長清不說話後,很滿意,頷首接著道:&ldo;雖說我母親與你父親舊時一起長大,可我不同,我與你們並不相識,王妃之意,不過想讓你離開帝京,尋凌雲避世之所,你若不能體會她的苦心,便由著去鬧騰,我不會管你。&rdo;
衛凌詞不知吸了幾口氣才說完這番話,念及她年齡小,故而將事情掰開了說得很清楚,音落地,才徐徐回眸看著旬長清,嘴角又是輕輕一勾,帶了些年輕人的肆意傲氣。
衛凌詞明白的道理,旬長清再活一次,怎會不明,她比衛凌詞知道的更多,當今皇帝與父親兄弟情深,自是不會有疑心的一日,只是她知道皇帝活不了多少年,最多六七載,旬亦然便會繼位,到時,情分不在,主少國疑,不會容得平南王府繼續成長,定然疑而除之。
她若在帝京,只會如前生那般圈而殺之,縱然不死,也會被當作人質威脅父親。
旬長清偃旗息鼓,也不再說話,眉眼垂下,那雙眸子幽深得駭人,衣袍中的雙手死死攥緊,她仰首道:&ldo;凌雲山不過是一座山,如何與皇帝抗爭,到時會如何處置我,你又如何自處?二哥喜歡你,甚至願意以江山為聘禮,你又為何趟這趟渾水,汙了自己的名聲。&rdo;
顯然,衛凌詞一驚,輕輕嘆息她竟如此早慧,雙眸戲謔地掃過了旬長清稚氣的臉頰,驚懼後又是一笑,雲淡風輕之色,雙眸黑白分明,隱隱笑意,嘆道:&ldo;我不想嫁人罷了,若有朝一日,你與凌雲不可共存……&rdo;
&ldo;姑娘,便會與我斷絕關係?&rdo;
童音含了些不可易查的怨氣,衛凌詞搖首,置於桌沿的手緊了緊,低低笑道:&ldo;斷絕關係?你我現在可有關係?&rdo;
旬長清不認,二人自是沒有關係,最多算上見過兩面的陌生人罷了。
其實仔細想想,上輩子在父親謀反,帝京派人來抓她之前,衛凌詞就已經與她斷了關係,這點確實怨不得她,凌雲不會違抗君王之言,不願與朝堂作對,自會將她這個罪人送入帝京。旬長清自己默嘆幾句,衛凌詞大概不會忍受自己的徒弟會愛上自己,這是大逆不道之事。
寧安郡主衛曉,自小在先帝身邊長大,琴棋詩書,無一不通,書香子弟,只怕見不得這般師徒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