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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長清一張稚嫩白淨的小臉又揪在了一起,眼前忽而出現黑影,一隻手戳了戳她的臉頰,聲音清脆,略帶好笑,&ldo;小公子,在這裡冥思苦想,是否又想著去何處玩?&rdo;
突如其來的身影讓她猛地後退,待看清眼前人正紅色的衣裙後,又暗罵自己現實夢境分不清了,眼前的平南王妃是她母親,是邊疆和親公主,比他爹平南王小了十幾歲,做了繼室。
堂堂公主,金枝玉葉,卻和親他國,做人繼室,也不知她的母親當初如何想的,就算是附屬國,也不可如此糟蹋自己。
況且她的父親平南王旬翼年年都守在西南,很少有歸來的時候,大多時間都是她自己獨自守著整個平南王府。尊貴王妃,卻孤獨清寂。
夢中,她記得母親很久之前就回了邊疆,之後就不曾回來,更沒有她的訊息,她跳江前更是不知她是生是死。今生,應該更加珍惜她才是。
旬長清身材不高,平南王妃阿那嫣然又是邊疆人,自小草原長大,騎術箭法無一不精,身材高挑,相比之下五歲的旬長清個子不及她的腰間。
王妃來大齊已七年了,衣服首飾皆是大齊風格,比之齊人,身材高了些許,其他已無分別。
旬長清自認自己活了兩世,可到了王妃這裡,自己還是個孩子,況且夢中之事不知是真是假,她不能胡說,免得母親擔心,心中漾起了久違的暖意,她挪著小步子往阿那嫣然身旁蹭去,咧嘴笑道:&ldo;母妃,我就是不想聽那個人說書,說得都是假的。&rdo;
阿那嫣然在屋內聽了半句,柳葉眉梢舒展,目光十分柔和,牽起她的手,帶著她步下樓梯,徐徐解釋:&ldo;也不全是,確實是你曾祖母平定了邊疆,這點毋庸置疑,你還小,當然不懂前事。&rdo;
前世渾渾噩噩在凌雲山上待了近十年,學會了吃喝玩鬧,直到自己被抓住後,才知自己其實就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朝政、軍事、民情統統與她無關。
只怪衛凌詞,將她護得太好了。騙人的混蛋……
旬長清抿唇不語,跟著王妃身後走著,走至門外,遠遠走來一玄色衣袍、束髮金冠的青年,她撇撇嘴,往母親身後躲去,只覺得身上都疼,都是刑罰留下的,二皇子旬亦然便是當今帝王的二子,皇后嫡出,為人謙和,可是為帝後,心狠手辣,估摸著現在的待人和順都是裝出來的。
旬亦然騎著白馬,風度翩翩,看到平南王府的馬車,眼睛一轉,望到了躲在平南王妃身後的旬長清,他跳下馬,將馬鞭扔給了隨從,笑著走近,向王妃問好後,便伸手捉住了旬長清。
不顧她掙扎不肯的意願,原地轉悠了兩圈,笑道:&ldo;長清,平南王府的伙食是不是很好,你又胖了,小心嫁不出去,今兒個一身男孩打扮,這是去引誘哪家姑娘,想騙回家做童養媳。&rdo;
童養媳,她差點做了衛凌詞的童養媳,可惜人家不願。
她落地後便鑽入了王妃懷中,回身望他一眼,不能得罪他,委婉道:&ldo;二哥,你為嫡長,要娶也是你先娶,我還小。&rdo;
旬亦然笑了笑,便同平南王妃告別,語氣和軟,態度謙遜。
上了馬車後,旬長清默然不語,王妃看著她明明稚子,卻端的老氣橫秋的模樣,不禁笑話她:&ldo;你這是怎麼了,今日出門非要穿這身衣裳,扮作男孩子,方才看見你二哥,也是扭捏模樣,怎地,他之前惹你了?&rdo;
她的表現很突出?旬長清仰首看著母親,睜大了眼睛,眸色霍然爍亮,故似不解:&ldo;母妃,王府內就你我二人,我想以後就換成男兒裝了,這樣方便……嗯……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