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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下地來,與他對面而立。
「是你?」是你把我送到八爺手裡?少言平平淡淡地問,惶恐失望憂傷在心裡翻滾,交織成太過複雜的情緒,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氣。
「會這麼問,就表示你已經知道了不是麼?」
「為什麼?」為什麼可以一點不猶疑地捨棄我?你不喜歡我,我知道。不敢求你對我的感情給予相同的回報,所以讓自己成為得力的手下能幹的管家,這樣至少和你最貼近。我的希望已經少到卑微的地步,難道連這也不行?
「林文倫與老八有沒有聯手,你最知道。」
「所以這是背叛?」我會讓林大哥退出,況且林大哥並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我只是從中斡旋,希望你們兩人都好好的,這算背叛嗎?
「算。」
少言忽然笑了,神色間難掩悲傷,「當初你給我藥時說,我的命是你的。若你覺得惟有殺我才解氣,就拿去吧。」艱難地彎下腰,從地上拾起一柄劍,倒轉著遞過去。
我很笨,喜歡一個人,只懂得全心全意,寧可自己身中十刀,也捨不得讓你受一下。即使天下人都背叛於你,我始終都會站在你的一邊,你一生聰明,難道這也想不到麼?就算我真的背叛,仍有多年的情分在,你就如此絕情?嗯,借八爺之手殺我的確是高明的做法,既免了自己手上沾上鮮血,又可以讓林大哥與八爺反目。你精打細算,連我也成了一棵棋子。
丁尋沒有接,那柄劍鏗鏘一聲跌落在地上。
兩人相望半晌,少言說道:「是你不要,不是我不給,我們從此兩不相欠。」那聲音,絲線細細拉上去的淒清。
丁尋不說話。
少言轉身扶著一名黑衣人的肩膀慢慢地走了回去,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像完全空白。
林文倫與丁尋兩人遠遠對峙,波濤洶湧。
那場半夜的大火燒毀了半個丁府。對外,丁府的人口徑一致,都說是丫環不小心打翻了燭臺。可大家也都看到了,自那場大火之後,丁府又恢復了正常,賓客如雲。只有八爺,先是莫名其妙地被近於放逐地調到了長白山,守著幾個貧瘠家莊。對滿懷野心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讓他遠離權利中心,庸庸碌碌過一輩子更好的懲罰了。
再兩年,八爺被人發現身中三拳,死在庭院中。
大眼睛又在發呆了,林文倫一進門,就見少言坐在窗下的矮榻上,靜靜地向外望著。
聽到聲音,少言轉過頭,笑道:「林大哥,又到了喝藥的時候麼?」
他是笑著,林文倫卻只覺一陣心酸。自那日離開丁府,至今兩月有餘。少言頭三天一直在昏睡,醒來後,始終是平靜的,這種平靜帶了決絕的意味,帶了義無反顧的沉痛。
對丁家絕口不提,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彷彿丁尋沒有將他送入虎口,彷彿他從來不是丁府的管事,彷彿……從沒認識過丁尋這個人。人前人後,把心裡的傷口遮遮掩掩,偏偏每個人都看得到,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發生的一切一切是有所謂的對不對?只是你不肯說出來,倔強的嘴角抿出一條深深的紋路,欲言又止。是認了命,也就鐵了心,鐵了心的去忘記。
「來,先把藥喝了,身上的藥也該換了。」林文倫蹲下去解開他的衣衫,「估計再有個四五天,就不用喝藥了。到時候,我帶你向南走走,快入秋了,京城裡涼。」
手中熟練地拆繃帶換藥,心裡還在回想剛才宜蘭的話:「你不知道,以前在丁府,雖然一天到晚忙得不可開交,五哥又時不時新納什麼男寵姬妾之類的。可有時候,十三哥笑得真是開心,像小孩似的滿足又得意。你看現在。」不錯,你看現在,他笑得多婉轉。零零碎碎的心事揮之不去的往事讓那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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