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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雪坊裙的女子獨自站在池邊看著搶食的錦鯉,輕輕嘆息。池水盪漾映出女子的模樣,眉如柳葉,一雙水色翦溢的大眼睛。朱唇紅潤,面板如雪,似乎吹彈可破。美目中微有幾絲愁色,身姿婀娜,果真是一個絕世美人!她,便是花漪香。
今日佳人樓要推出的新花魁便是她了,她五歲便被賣入佳人樓。當時的她還沒記事,眼尖的萬姑姑卻一眼看出這丫頭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給她起名為花漪香。果不其然,隨著年齡的增長漪香出落的是越發的水靈。萬姑姑便花了重金請全京城最好的師傅來教習她的琴棋書畫,使之樣樣精通。今年,花漪香便年芳十五了,到了出閣的年紀了,萬姑姑十年的培養便就是為了今日她能夠讓佳人樓紅火滿堂。
花漪香嘆了口氣,終究還是逃不過成為藝姬的命運。水袖一甩,轉身離開。當命運齒輪轉動的時候,就早已沒有選擇的權力……
佳人樓,大廳內擠滿了人。形形色色的人都聚滿了一堂,只為前來目睹新花魁的風采。外面早就傳言這次的新花魁堪稱南詔國第一美人,所以今日來的不止男子,就連一些女子也來看看外面傳言是否屬實。
“噹噹噹!”一個小廝敲了敲鑼,方才喧鬧的大廳立刻安靜了許多。萬姑姑挑開布簾笑著走上臺中間,“多謝各位肯給我萬姑姑這個面子,前來給我捧場。今日是我們佳人樓的新花魁漪香就任的日子,這以後還得各位多多照顧呢!”萬姑姑用手帕掩笑。“各位請稍等片刻,用些茶水點心,漪香馬上便上臺獻藝。”
“好!”眾人大笑著。一些妙齡少女身著淡綠色裙紗來來往往地給各桌上菜,每一個女子模樣都很清秀。偶爾也會遇到幾個富家子弟動手動腳,卻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眾人嬉笑一片,摟著幾個藝姬玩鬧。雖說藝姬是賣藝不賣身,可真要遇到豪強,萬姑姑又怎麼會為了她們去得罪這些地頭蛇呢?所以,她們這種最低等的如同下人的藝姬,也便只能淪落至此了。
“噹噹噹!”又是三聲鑼響,樂聲起。十幾個紅色舞裙的女子分兩隊從布簾處搭袖搖著紅扇而出,個個都是美人,明顯比上茶的那些藝姬高了幾個檔次。花漪香身著金色的舞裙款款而出,右手拿著一把白色羽扇,臉卻用一塊薄紗遮住,絕世容顏若隱若現。
全場立即沸騰起來,臺前的眾人都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希望能將這個傳說中的第一美人看得更清切些,紅裙舞女們輕步的繞成一個圓圈,將花漪香圍在中間。然後隨著樂器敲打的節奏,以常人根本無法完成的角度倒彎下腰,側搖著紅色羽扇。如一朵牡丹花盛開,而花漪香便是那花蕊。她玉手抬起,青蔥般的手指繞著手花,白色羽扇輕遮住臉龐。樂聲叮咚,歌聲起。
花漪香:
“素琴微漾窗外又聽車馬響,
想來必是誰家姑娘今日又成雙。
我獨嘆,淚兩行,花好月圓不復常。
往日情郎如今不留香。”
她一個回身旋轉,搖扇的舞女們立即水袖一翻,裙襬搖曳,分散成四隊旋轉到漪香四周。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太美,美的不真實!
“我獨醉,你不回。
瘦比黃花為誰人所累?
煙花美,太易釋累。
乞巧河畔你是誰的誰?
縱是千般換不回,
不如只留我憔悴。”
樂聲婉轉,令人沉浸其中。花漪香急速旋轉,墨髮飛揚,面紗褪去。眾人一驚,她宛如仙子!
“茶香輕揚又是幾度愁?
畫卷再美卻也不是出自你的手。
錦衣華裳,獨自思量。
你我從此天涯不相訪。”
眾位舞女急速旋轉,裙襬繞出盛開的舞花,美不勝收。
樂聲止,舞停。一切又猶如繁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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