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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至於那個粉妝玉琢的女兒,聶印謊稱是在山林裡撿到的,自己沒成親,無法養育,只得送給季連少主當女兒,取名季連小漁。
兩全其美,完美無缺。
季連夫婦因女兒受到了不公正待遇,倒是更加疼惜女兒勝過兒子。
但這是個秘密,不能言說的秘密,一旦傳出去,勢必會給韋大小姐和孩子,乃至整個季連世家及大唯國,帶來無盡風雨。
當聶印一聽到惹禍精,居然輕描淡寫地把這事兒說了出來,心頭又驚又懼。這也是他為何今夜,一定要跟她說清楚的原因。惹禍精可以惹任何禍事,他都替她擔著。唯獨扯上韋大小姐就不可以,這是原則。
邱寒渡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心頭有些好笑。風俗傳言這種事,不是誰想改就可以改掉的。她記住了,以後不說就是。微微閉了眼,輕聲道:“好了,我聽明白了。印王殿下,你是否可以出去了?”
聶印笑笑,賴皮地靠了過去:“惹禍精,說說你,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邱寒渡毫無表情,冷漠淡然:“一陣大風,就把我刮到這兒來了。”她要怎麼跟他說?說她是千年妖怪,穿越時空?說她是現代特工,被男朋友出賣,才導致這個下場?
沒有一樣說得出口,卻還是儘量合理解釋:“我的國家,離這裡很遠,遠到你聽都沒聽說過。我們那裡有一種人,是特工。特工是一種沒有感情、很冷血的動物……”
“安遠喬也是特工?”聶印的腦子轉了轉,聽不懂她的話可以自動忽略,撿自己喜歡聽的問。其實他真的喜歡聽嗎?不見得,只是不問,又撓心撓肺。
那是一個少年的心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惹禍精,但特別迷戀跟她纏綿的感覺。他從未對別人有過這種感受,包括韋大小姐。韋大小姐在他心裡是神一般不可褻瀆的存在,與男女之情無關。
只有她,惹禍精。每次想起她曾經撕心裂肺地喊“安遠喬,我恨你”,他心裡就煩燥得想殺人。他很想殺了安遠喬,卻被告之安遠喬死了。他想把這個人從惹禍精的心裡拔出來,卻不得其法,倒是越來越好奇。
她恨他,那愛他嗎?
她叫他的名字時,那麼痛的樣子,是什麼經歷才會痛成這樣?
她忽然想看日出,跟安遠喬看過嗎?
較勁兒,拼了命的較勁兒。
“是。”邱寒渡回答的時候,像是在說一個陌生人,一絲表情都沒有。
“他,咳,你喜歡他?”那時的聶印還不知道要如何愛一個人,如果時光重來,也許他不會去剝開她血淋淋的傷口。
少年,還不懂到底該怎麼愛一個人。
“喜歡。”邱寒渡太誠實,一是一,二就是二,她不想再做一個狡猾的特工,說任何話都拐彎抹角:“因為喜歡,所以恨。”這句話成了多年以後他們之間老吵架的由頭。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也許她不會給出這麼實誠的答案,而是讓一切煙消雲散。其實,本來就已經煙消雲散了。從知道他背叛那一刻開始,她就不再愛他。她恨他嗎?其實她真正恨的是自己而已。恨自己蠢,蠢得不可救藥。
聶印聽到答案,心裡堵得要了命。矇頭蒙腦,躺了半個時辰不說話,然後起身,默默地從窗戶出去了。出去之時,他一句話都沒說,臉色很難看,妖孽的桃花眼黯然神傷。
邱寒渡擁緊了被子,長長嘆一口氣。
又過了幾日,聶印帶著邱寒渡再去北靈山採藥。涅康的毒需得一次一次清除,太過急進,恐傷其心脈。
這日剛為太子治病回到印王府,就見府裡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原來,敬愛的皇帝陛下,多麼慈愛,考慮得無比周到。這次賜的,已不僅僅是田地,房屋,金銀珠寶,而是活生生的人,還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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