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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腰間飛鏢祭起,轟雷閃電,日色無光,不辨東西南北。薛仁貴十分慌張,抬頭一看,影影綽綽,似那怪蟒一般飛奔前來,張牙舞爪要來吃人。薛仁貴忙將手中畫戟照定飛鏢舞躍,十分沉重,如泰山一般打將下來,抵敵不住,兜回絲韁,往城下逃避。那飛鏢好不厲害,緊緊追趕,追至吊橋邊打將下來了。薛仁貴把頭一偏,正打在左邊膊上,仁貴大叫一聲,仰天一翻,跌下馬來。周青等八員位兵看見元帥落馬,一齊上前搶了元帥,抬入城中。蘇寶同後面追來,城中發起亂箭,扯起吊橋。寶同看見城中箭發如林,只得帶了三軍回營。
再言天子在城上看見元帥落馬,傳旨鳴金收軍,城上多加灰瓶炮石,弓弩矢箭,緊守城門。軍士將元帥抬進帥府,安寢在床,衣甲卸下。此時薛仁貴昏迷不醒,只有一息。周青等忙到駕前奏知此事。天子大慌,同了徐茂公、程咬金來看視。只見仁貴閉眼合口,面無血色,膊上傷痕四圍發黑。徐茂公說道:“吾主有福,若是中了飛刀,屍首不能完全,此鏢乃仙家之物,毒藥煉成,凡人若遇此鏢,性命不保。今日元帥受此鏢還算上天有靠,不至傷命。”天子說:“先生又來了,現在王兄這麼疼痛,凶多吉少的,尚有什麼可靠?豈不是荒唐之言。”龍淚滔滔。徐茂公說:“陛下不必悲傷,臣昨夜觀天象,主帥該當有刀血之難,命是不絕的,少不得後來有救星目下兇星照耀,不能頃刻除根,只怕要三番死去,七次還魂,須待一年災,自然病體脫了,救星到了。此乃毒氣在心,必須割去皮肉,去此毒氣,流出鮮血,方保無虞。”天子准奏,說:“先生所見不差。”即對仁貴道:“王兄養疾,徐先生為你醫治,你須要忍其痛苦,莫要高聲大叫,有傷原神。”薛仁貴說:“蒙萬歲厚賜,雖死不辭,又蒙國公費心。”徐茂公說:“不敢,元帥且自寬心。”吩咐軍土等人扶起中間,一人拿一把小刀在手,連忙將淤肉細細割去有二寸深,不見鮮血,都是淤黑的肉。聖上問為何不見血跡?徐茂公說:“此鏢用七股毒藥煉就,一進面板,吃盡了血,變成黑淤。必須割去一層,以痛而止,見血方能保命。”聖上道:“王兄如何當得起。”軍師道:“不妨,決無妨害。”天子準信,叮嚀再三,又是細細割去三層皮肉,方見鮮血流出來了。元帥大叫好疼痛,三翻四轉,好不痛心,八個軍人都扶不住了。徐茂公說:“元帥且定心忍痛,血不停的出來了。”薛仁貴就洋洋暈去,又醒轉來,對徐茂公說:“先生如此,再禁不起了,負了聖上龍恩,碎身難報,如今恐要死了。”大喊一聲,兩足一直,嗚呼哀哉,一命歸天。聖上看見薛仁貴身死,大哭,對諸將說:“怎生解救?”徐茂公說:“聖上且寬心,他疼痛難忍,故而死去,少時即醒來了。”吩咐軍士將丹藥敷好傷痕,不可喧譁,請聖上回營,待他靜養幾天,少不得還陽活命,吩咐八位總兵小心看守。那周青等異姓骨肉,輪流通班伺候。天子無奈,同了軍士回到宮中,日夜憂悶。
再言薛仁貴陰魂,渺渺茫茫,出了鎖陽城。身上覺得爽快,似騎了賽風駒,手中持了方天戟,把馬一鞭,待去殺此蘇賊,報此一鏢之仇,大叫:蠻賊,快出來納命!高聲大罵,橫衝直撞。殺到前邊,抬頭一看,見一座城池上寫著陰陽界;只見牛頭馬面侍立兩旁。望城中仔細一看,見城內陰風慘慘,怨霧騰騰,心中一想,此是陰間地府,我要殺蘇賊,如何在這裡,心中好不著急。帶馬忙尋舊路,只聽得城中鼓震喧天,衝出一陣人馬,為首一將大叫:“薛仁貴,你走往哪裡去?還我命來!你當初徵東,我在海中求你,你不肯放鬆,致我一命身亡。我已等久,各處尋你,屢遇不著,誰料今日在此相逢,你休想回去,決要報仇。”薛仁貴抬頭一看,見此人青皮臉面,原來是蓋蘇文,說:“我道是誰,原來是你,不要走,本帥要取你命!”迴轉馬來,說:“蓋蘇文你這狗蠻子,本領不堪,又犯天朝,自來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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