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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非池現在滿心懊悔著,尤其是想起江成全知道他習慣用英文後,每次回復他郵件還是特地用他習慣的語言時,他就感到更加惱怒自己的舉動了。
可他沒有她的電話,也沒有她的地址,實在是想找人也沒有辦法的,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是傻傻的坐在這裡,徒勞無功地悲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四實在太累了,苟延殘喘地寫文中?
☆、另一半世界
罕見的,駱非池也曾和江成全說過那樣感性的話,他說他生下來在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卻無法表達完整的自己。
他原本以為她會說些什麼安慰的話,然而她卻說那樣比自己更殘忍的話‐‐
或許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只站在原地把自己壘向天空。這樣,死後化作白骨的是自己,應該就會傷心了吧 !
駱非池在咖啡廳裡坐了一天,看了一下午窗外的雨稀里嘩啦,才堪堪地回到市區的府邸。
因為晚上還有政府宴會要他參加。
回到那個奢華富麗的建築裡時,在玄關處,駱非池還未脫下在外行走一夜潮濕的鞋子,就看見在仰在客廳的貴婦椅上任由兩個造型者為她梳宴會頭,塗貼指甲的唐程昕。
誠然那樣倨傲姿態的唐程昕,因為她的容貌和情性使然,是明媚生花的,她自私,幼稚,任性,可她就是很生活,該死地能讓人就算不怎麼願意,卻還是沒觸碰底線地能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事的人。
三年前就是那樣,他坐在才剛剛重修完畢的咖啡廳裡。
那天也是一個磅礴大雨之夜,他坐在照舊的位置,看著電腦郵件裡江成全發給他可以幫他剷除勢力越來越大的趙家的邀約郵件。
他的眉頭就沒有送下來過。是繼續父親那樣,一輩子為了消滅惡勢力的趙家,妻離子散,到最後也還是沒有辦法消滅地孤獨死去。
還是就像現在的所有其他官員一樣,只要趙家照常&ldo;交稅&rdo;,也沒做什麼其他明目張膽的事情,那麼也就隨著這樣表面平和的政府常態繼續享受自己的地位就好了?
他不知道,也下不了那個決定。
那種做重大決定的思緒蔓延之深,如深入骨髓,將思緒纖維探頭伸入不知名的地方那樣,因為不知前方何處,所以需要殫精竭慮,費盡心神。
而就算某些決定冒了出來的話,那個探頭又能在曲曲折折的腦髓當中因為各種的利益較量而迷路,不是碰上火山,就是碰上冰窖……
最終就是滿身傷痕,對於那決定的決定與否也還是無濟於事。
駱非池當時就是在那種頭痛欲裂的情形下遇見唐程昕的。
他還沒決定好要不要拋下一切去見江成全,為了剷除趙家而站到她那邊和她密謀一輩子的事情,唐程昕就那樣出現了。
她和一群男男女女在雨幕中晃蕩中,雖然酒醉,卻是飛快的撞進了咖啡廳裡,撞響了門上的風鈴,發出刺耳的鳴聲,讓駱非池煩惱地快要爆炸的思緒更加刺痛不已。
他們一群人嘈雜,酒臭熏天,身上的脂粉,雨水,和不知道那裡沾染來的塵土都沾到了才剛剛裝修好咖啡廳裡地毯和新飾具上。
駱非池是再也不能忍受了,可他的良好教養使得他無法說什麼,所以他也只是在路過他們的時候低低地用波蘭語說了句糟糕透頂。
卻沒想到當時的唐程昕立時就聽懂了,還憤然起身反駁他。
她當時倒是沒穿的像旁邊人那樣隨意,不過也沒有優雅到哪裡去‐‐她穿著一身藕合色繡銀線貼身短裙,一頭張揚的頭髮下是一張濃妝下也依然可見美艷的臉龐。
原諒駱非池第一次說人家壞話,而且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