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1/3 頁)
春日午後,空氣暖燥。
陸敏蜷了蜷手指,走向沙發,抓了個抱枕坐下,順便將二九放出來。
其實她是個對婚姻不抱什麼期望的人。
小時候父母能折騰,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摔桌子砸碗,當著鄰居面對罵,可謂醜態百出。
她身邊基本沒見過婚後生活幸福的人,同學、朋友家裡,父母吵架好像也是常態。
結婚嘛,不就是搭夥過日子。
磕磕碰碰,相互埋怨,糾纏一生。
昨晚上杭敬承問她感覺怎麼樣,她說還不錯,有個尾音,沒說出來,當時沒明白自己怎麼回事,後來才想清楚。
是開心,但是,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從進到那棟小別墅開始,從施鑫無意透露李姝韻的阻攔開始,從沈聽雲對她三百多塊的衣服表示驚訝開始。
她並不為此感到低人一等。
她只是擔心許多沒有邊際的事情,普通夫妻尚且難以磨合,何況門不當戶不對。
感情似乎不該計較得失,然而對她來說,必須要慎重。
杭敬承這段時間讓她感覺到一絲隱隱的躁動的不安,可她現在還抓不住這點小尾巴。
他像只狡黠的豹子,背靠大樹,懶洋洋乘涼,偶爾舔一舔爪子——她總懷疑他在朝自己亮爪。
不過,也許是她多想了。
畢竟什麼都做過了,現在只是接個吻而已,人家不是什麼都沒說麼。
陸敏如此寬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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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城向來少雨,這幾天卻彷彿誤入雨季。
週一下午,秦典躺在並排幾個椅子上玩手機,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偶爾看一眼灰濛濛的黃昏,按住語音發訊息:
“人呢——人呢——是不是被我八面威風的德牧大王嚇到不敢來了?”
咻。
訊息發出去半天,群裡沒收到一條訊息。
“沒良心的,都說了電影做完了,還遲到遲到遲到。”秦典罵罵咧咧,把手機放到臥在一側的大王臉上,“看見沒,等會兒咬他倆。”
手伸進腦袋旁邊的糕點袋子,摸出塊栗子餅。
半小時後,施鑫和杭敬承姍姍來遲。
秦典從座椅上彈起來,“大王,咬!!”
大王頂著德牧威風凜凜的腦袋站起身,很給面子地吠起來,“嗚汪汪汪!汪汪汪!”
“得了吧你。”施鑫脫外套,懶得掀眼皮,“還沒我膝蓋高,好意思叫德牧?”
“就它把老爺子獅子頭吞了?”杭敬承用腳背蹭了下大王的肚皮,回頭問施鑫,“這是德牧跟柯基的串兒吧。”
施鑫點頭,“我覺得是,白瞎了這麼威風的臉。”
秦典:“是啊,花了我八千手術費——你倆別打岔,怎麼又遲到了?我不管今天十三斤付賬。”
“我付我付我付。”施鑫爽快應下,選了個杆放手裡掂了掂。
“晚上喝酒也你付!”上回生日秦典被他宰得不輕,怎麼著都想找回來一點,“承哥,你也喝,什麼貴開什麼。”
“我不去了。”杭敬承拿巧克粉擦杆頭,抬下頜示意施鑫開球。
秦典好奇:“為什麼?”
杭敬承懶得搭理他,“不為什麼。”
施鑫開球,連續兩杆,第二杆沒進。
“切。”秦典架杆,一擊進了兩個球,第三個球晃晃悠悠,也滾入洞口。
“耶!”他捧起大王的腦袋猛親兩口。
第二杆離進球遠得很,秦典嘖嘖,說怕一局結束比賽,沒什麼意思。
杭敬承俯身找角度,施鑫將球杆杵地上撐著手,問他:“聽說你那天找人要了個小蛋糕?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