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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了。」
「出差了!?」
雲檸的聲調不住的抬高:「他怎麼不告訴我?」
劉叔:「我今天來,你不就知道了?」
「這……」
雲檸咬了咬下唇,莫名有些委屈,輕聲呢喃道:「這不一樣。」
主動告知和被動通知能一樣嗎?
劉叔沒聽清她的話,見雲檸的臉色不對,才問:「怎麼了?」
「沒怎麼。」
雲檸輕搖了下頭,伸手去接飯盒:「給我吧。」
劉叔躲過了她的手,公事公辦的說:「清總特別交代,要看著你喝完。」
雲檸頓了下,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問:「他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清總太瞭解你了。」
雲檸只覺得胸腔裡的那口氣,更堵了。
當盛著藥的飯盒被開啟,雲檸瞬間明白淳于清為什麼會讓劉叔看著她喝了。
飯盒有兩層,上面一層是些糖果和蜜餞,下面一層是中藥。
褐色的中藥盛了滿滿一碗,散發著濃鬱刺鼻的苦,只是聞著就感覺能燻出眼淚來。
如果沒人看著她,她可能真的會選擇偷偷倒掉。
雲檸草草的吃了幾口飯,空氣中久久不散的中藥味,讓她沒有半點食慾。
劉叔就站在一旁看著,雲檸是必須要喝了。
她一手捏著鼻子,一手端著碗,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猛地灌了下去。
腥苦的味道從舌尖蔓延至整個口腔,刺激的苦味翻湧到鼻尖,眼底瞬間飈出眼淚。
雲檸連忙往嘴裡塞了一顆蜜餞,但嘴巴像是被苦到麻木,甚至感受不到甜味。
她跑去衛生間漱口,劇烈的苦味仍在口腔、鼻尖環繞,眼眶酸澀的直掉眼淚。
不知是被藥激的,還是一直憋悶的情緒終於爆發,雲檸的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她趴在枕頭上悶聲哭著。
眼淚把枕頭浸濕,耳邊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雲檸抽著鼻子看了一眼,見是淳于清的電話,那股煩悶憋屈的情緒又湧了上來,便把手機扔到一邊不再管它。
手機不厭其煩的響著,頗有些如果不接就一直打的架勢。
雲檸把手機拿過來,賭氣的結束通話,音樂聲停止,沒一會兒又打了過來。
指尖在結束通話鍵上懸空了許久,最後還是很沒骨氣的按了接聽。
「幹嘛?」
雲檸的語氣十分不悅,但卻帶著濃濃的哭腔,像只委屈極了的小貓,奶兇奶兇的毫無威懾力。
電話那邊靜了片刻,似乎是關上了門,如大提琴輕叩般低沉優雅的嗓音,裹挾著細微的電流,輕輕傳來。
「藥太苦了?」
「當然苦。」
現在嘴裡還留存著清晰的苦澀,雲檸委屈的哭著:「比我的命都苦。」
對面似乎頓了下,隨即傳來一聲輕笑,低低淺淺的笑意帶著金屬質的沙啞,透著極致性感的吸引力,雲檸的氣彷彿瞬間消了。
原本就是自己先覬覦他的,他又不喜歡自己,不被重視好像也很正常。
淳于清語氣平靜的輕哄:「良藥苦口。」
見雲檸久久不說話,只斷斷續續的抽泣著,似乎不只是委屈,還有些沒說出口的氣悶。
淳于清摘下眼鏡,窗外的陽光順著玻璃照在男人清冷俊逸的側臉,濃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陰影,漆黑的眸色劃過一絲溫柔,嗓音低醇柔和。
「為什麼生氣?」
眼淚糊了滿臉,睫毛都濕漉漉的,雲檸的聲音又低又軟,讓人聽不出是責備還是撒嬌。
「你出差為什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