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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訊息在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就從長安城的最西邊傳到了最東邊。
唐子博從襖祠裡走過來的時候,拜火教的大祭司還在用胡語跟芃芃嘰裡呱啦地據理力爭。而薛慕,已是一副不耐到極點的樣子。唐子博打賭,再等一刻鐘,薛慕就會不管不顧地衝進來。
他的臉還沒有完全出現在門口,薛慕已經認出了他:&ldo;唐子博。&rdo;
唐子博腳下的步子僵了一瞬,硬著頭皮走了上去:&ldo;侯爺。&rdo;
薛慕瞬也不瞬地看著,黑色的眸子深邃得如同虛淵:&ldo;廣淵兄也信奉拜火教?&rdo;
唐子博笑著道:&ldo;我只是聽說今日拜火教要舉行祭祀,好奇之下前來看看。倒是侯爺,如此大動干戈,所謂何事?&rdo;
薛慕的眸光冷了冷,沉聲道:&ldo;昨日拜火教的狂徒去我府上鬧事,還趁亂擄走了我的夫人。&rdo;
此言一出,圍觀的百姓紛紛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原來侯爺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可拜火教的人也太不懂事了,居然連侯爺的夫人也敢搶,這不是找死嘛!
唐子博此刻也有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早知道他應該想一個別的理由去侯府鬧事,也不會給薛慕留了這麼一個藉口。
旁邊的大祭司又氣急敗壞地嘰裡呱啦了起來,沒有芃芃的翻譯,也沒有人聽懂他在說什麼,也……沒人在意。
唐子博仰頭看著騎在寶馬上的薛慕,覺得脖子有點酸:&ldo;侯爺,拜火教跟夫人無冤無仇,怎會幹出這般蠻不講理的事情?這中間怕是有什麼誤會。&rdo;
薛慕看了他一眼,聲音愈發低沉:&ldo;廣淵兄的意思是,本侯蠻不講理了?&rdo;
芃芃猛地一抖,當侯爺的自稱變成本侯時,那就意味著……有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唐子博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薛慕已經微微提氣,直接從馬背上飛了下來。別在腰間的長刀也在一瞬間出鞘,唐子博只見眼前銀光一閃,薛慕的刀尖已經進抵在了自己的喉頭。
唐子博頓時心下一凜,腳尖猛地一點,飛快地退後了三尺。薛慕握著刀在空中一個旋身,衣袂像梨花一般在空中盛開。唐子博腳下的步子未穩,薛慕已經落在他的面前,長刀再一次送到了他的頸間。
圍觀的百姓鴉雀無聲,彷彿此刻被人用刀駕著脖子的是自己一般,連呼吸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唐子博直直地望著眼前的人,脖子上火辣辣地疼。
他竟然還沒看清他的招式,就已經捱了他一刀。
他知道,他有多想殺了薛慕,薛慕就有多想殺了他。
兩人立在襖祠門口,無聲地對峙著。薛慕身上的殺氣似乎再難掩飾住,鋪天蓋地地湧了出來:&ldo;唐子博,如果清清出了什麼事,我就將你剝皮抽筋,我說到做到。&rdo;
第42章 密室
唐子博相信他絕對會說到做到。
他不動聲色地往後仰了仰身,見對方沒有步步緊逼的意思,才稍稍鬆了口氣。薛慕閉了閉眼,收起手中的長刀,對身後的芃芃和諾宴道:&ldo;帶人進去搜。&rdo;
唐子博的眸光變了變,薛慕沒有轉頭,仍是盯著他。唐子博緊抿著嘴角,任憑拜火教的大祭司在院子裡哇哇大叫,也沒有跳出去為他主持公道。
密道里,柳清歡還在尋找出去的路。
她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了沒多久,就發現路果然跟自己記憶中的不同了‐‐原本應該有路的地方,現在卻被牆堵死,而原本是死路的地方,反而憑空多出一條路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