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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正準備摘下面紗的手頓了頓，轉過頭來詫異地看著她。

像是擔心她會拒絕一樣，柳清歡又補充道：&ldo;當然，我會付錢的。&rdo;

赤桃和青梔對視了一眼，不明白為什麼夫人突然想到要學胡旋舞……也沒聽說侯爺特別喜歡胡旋舞啊。

胡姬低低地說了幾聲胡語，就將柳清歡請進了屋子裡。房間很狹窄，還堆放了不少衣物飾品，柳清歡帶著赤桃青梔進來以後，擁擠得就像呼吸都不順暢了一般。她皺了皺眉，轉身對兩個丫頭道：&ldo;這裡太小，你們還是在外面等我吧，要是覺得無趣，可以去樓下聽聽小曲兒。&rdo;

&ldo;這……&rdo;兩個丫鬟支支吾吾地站在原地，還是不肯離開。柳清歡見她們猶豫不決，又道：&ldo;沒事的，我不會耽誤太久。&rdo;

&ldo;奴婢知道了。&rdo;赤桃青梔低頭應了一聲，退到了門外。兩個丫頭剛一出去，房間的那扇小窗戶就傳來&ldo;咚咚&rdo;的兩聲，胡姬走前上去開啟窗戶，一個人影就像魚一樣滑了進來。

&ldo;烏拉拉。&rdo;芃芃在屋裡站定，就沖柳清歡揮了揮手。柳清歡敷衍地對他笑了笑，走到胡姬的跟前道：&ldo;快點準備吧，沒有時間了。&rdo;

胡姬摘下臉上的面上，有些遲疑地捂了捂嘴：&ldo;噢，真是不敢相信，你們真的打算這麼做嗎？&rdo;

芃芃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讓她轉過頭來看自己：&ldo;阿娜耶，你真的想嫁給周金金當第十四房小妾嗎？&rdo;

&ldo;不。&rdo;阿娜耶堅定地搖了搖頭，&ldo;他一定會很快厭倦我，然後再把我賣給別人。&rdo;一想到自己會被人賣來賣去，阿娜耶就紅了眼眶。

見到美人梨花帶雨，芃芃立刻出聲安慰道：&ldo;那就相信我們！&rdo;

柳清歡看著面前的兩個胡人，抽了抽嘴角。其實他們可以等到周金金真的願意拿錢出來讓她當第十四房小妾的時候，再擔心這件事的。而且據她所知，周金金的十三房小妾都是漢人，比起西市的酒樓，他更常去的是平康坊。不過這些話她都沒有說出口，只是催促道：&ldo;真的要沒有時間了。&rdo;

阿娜耶抹去眼角的淚花，又把芃芃從窗戶趕了出去。她上下打量了柳清歡幾眼，開始為她打扮。替她換上輕紗長裙和皮靴，又畫上胡姬濃艷的妝容，柳清歡蒙上面紗後，還真有八分像胡人。

阿娜耶看著她不可思議地低呼一聲，她走過去敲了敲窗戶，芃芃又像一條魚一樣滑了進來。柳清歡對他眨了眨眼，在原地飛快地轉了一圈，霎時長裙、紗巾還有錦帶跟著她一同起舞，看得芃芃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ldo;噢，善善摩尼，烏拉拉你真是太美了！&rdo;芃芃圍著她轉了一圈，這根本一點都不輸給阿娜耶。可他看著看著便擔心了起來，要是等會兒周金金那個色狼真的佔了烏拉拉便宜，那他死十次都不能跟侯爺謝罪啊！

&ldo;呃，那個……&rdo;他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對柳清歡問道，&ldo;待會兒見到周金金，你準備如何應對？&rdo;

&ldo;我自有辦法。&rdo;柳清歡似乎也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十分新奇，不停地透過銅鏡打量自己。芃芃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道：&ldo;我覺得這樣周金金還是會看上你，不如……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rdo;

柳清歡側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ldo;比如你幫阿娜耶贖身？&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