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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趕走的男人還沒出世呢。

&ldo;這張桌子雖然不是我預定的，但這是我的習慣。&rdo;男人回答道，並很快從英語輕

松地改用俄語說，&ldo;請允許我還是坐到我習慣坐的地方去好嗎？莫非您比較喜歡孤身一

人吃飯？&rdo;

&ldo;如果您把它分開的話，我會很高興的。&rdo;

納塔利婭&iddot;米哈伊洛夫娜&iddot;多休科娃覺得他俄語說得很流利而且也很正確，但發軟

音字母時用力太大。她不太精通英語，但上面用英語說的那句話她明白是什麼意思：

&ldo;桌子沒有預定，只是我習慣用它了。&rdo;

&ldo;您每天都在這兒吃飯嗎？&rdo;她問道。

&ldo;是的，幾乎每天。&rdo;黑面板的男人說，&ldo;而您是第一次來這兒嗎？&rdo;

&ldo;是的，我希望這也是最後一次。我是今天離開家的，到這來辦一天的事兒。那您

呢？在這裡工作？&rdo;

&ldo;是的，我是新聞記者，我們的報紙向俄羅斯派來了一個龐大的新聞記者報導組，

來報導選舉過程和結果的情況。我們國家對你們的選舉很感興趣。&rdo;

&ldo;您早就到這裡來啦？&rdo;

&ldo;差不多有一個月了。&rdo;

&ldo;膩煩了？&rdo;納塔利婭&iddot;米哈伊洛夫娜&iddot;多休科娃微微一笑，&ldo;大概想回家了吧？&rdo;

&ldo;當然，已經等不多久了，再過兩周我就到家了。&rdo;

&ldo;妻子、孩子有嗎？&rdo;

&ldo;有，我有五個孩子。&rdo;

&ldo;五個！&rdo;她叫了一聲，&ldo;您真是好樣的！&rdo;

&ldo;這與我有什麼相干呀？&rdo;新聞記者笑了起來，&ldo;生他們的是我的妻子，這是她的

功勞。&rdo;

&ldo;為什麼您啥都沒有訂呀？&rdo;

&ldo;這裡的人都知道我的口味，我總是點一個菜，他們現在已經不問我了。如果我不

特意地說什麼，這就意味著需要上平時我吃的飯菜。我叫傑拉爾特，那您怎麼稱呼？&rdo;

&ldo;納塔利婭&iddot;米哈伊洛夫娜&iddot;多休科娃，你就叫我娜塔麗吧，這樣更簡單些。&rdo;

他向她伸過去了手，輕輕地一觸他那柔滑的手掌她就激動了。自從葉尼亞被捕那一

天起，她差不多有半年時間沒有碰男人了。這一年是那樣的滿懷憂慮、不安和麻煩，以

至於她沒有心情想起淫慾這檔子事兒，而現在突然想起來了，是應該，可這不是個時候，

也不是個地方。頓時她小腹下邊脹得難受，老是鑽心地痛。

&ldo;娜塔麗，您從事什麼工作？您是做生意的嗎？&rdo;

&ldo;哪兒的話呀，&rdo;她使勁大笑起來，從內心希望她的眼睛裡不再流露出淫蕩的神色，

&ldo;我習慣於單獨做生意。我靠丈夫的錢生活。&rdo;

&ldo;您有孩子嗎？&rdo;

&ldo;沒有，但我希望將來有孩子。&rdo;

這時，給她送來了&ldo;黃色洋李&rdo;甜食和咖啡，而給傑拉爾特送來了一個很大的煎牛

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