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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意地坐在電腦桌上,而洛時序靠在電腦椅前,聞言傾過身,很輕地捏了捏岑冉的小腿肚,岑冉嘶了聲。
手上的動作由捏轉成敲,岑冉挪開腿,彆扭道:&ldo;我自己來就行。&rdo;
他上下折騰了會,網咖裡貓著的學生全回家去了,老闆抽著煙說算他們好運,道:&ldo;小同學膽子不行啊,現在臉還紅著呢?&rdo;
岑冉不答話,板著俊臉付完錢匆匆離開這裡,他和洛時序到汽車站的肯德基買了兩份套餐,服務員說沒零錢了,可他只帶了整鈔,最後還是讓洛時序掏了錢包。
在之前,岑母提醒了好幾次讓岑冉身上備點零錢,岑冉沒當回事,每次岑母知道了要點點他的頭,道:&ldo;那你以後請女朋友出去吃飯,萬一不能用整鈔,你是讓你女朋友付帳嗎?&rdo;
岑冉當時心想哪會有這麼窘的事情,他道:&ldo;那去用整鈔的餐廳吃飯。&rdo;
平時有出去吃飯的活動,大家不會在意到底誰請客這些小事,吃得開心就好了,但對方是洛時序,岑冉沒辦法把他與顧尋他們劃為一類。
那該劃到哪一類呢?
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即便從懂事起便一起長大,對彼此的性格比對自己還要了解,遠超出朋友的程度,但不能算作是親人。
是熟悉到可以為所欲為的竹馬,以前沒有過秘密,後來各自有了心事,雖然久別重逢,可是岑冉確定洛時序骨子裡還是和當初一模一樣。
不羈的,頑劣的,總是帶給人陽光和活力的,也會有常人的脆弱,隨著年紀漸長,而學會把情緒更好地控制在心。
明明還是那個愛把小跟班們支開、再來招惹自己的男孩子,只是男孩子長大了,肩膀變得更寬,身形愈加挺拔,臂膀有力到可以承載諸多世事。
岑冉懂的,所以他才對這段長達四年之久的空白感到生氣。
他不急著要洛時序和他說明,洛時序想說的時候再說,不想說的話永遠不提也沒關係,他生氣的並非在於&ldo;解釋&rdo;這個冰山表面,而是水面下更多的被洛時序隱藏掉的東西。
是盤桓在洛時序人生中的,四年的喜怒哀樂與悲歡離合。
洛時序該劃進哪一類,岑冉嘴上說了不算數,心裡早把他歸去一個特殊集合中,此集合有且僅有洛時序一個人。
此時此刻,他表面剋制著保持平靜,其實內心臊得不行,拿了根薯條沒有蘸醬就往嘴裡塞,嚥下肚和洛時序對上視線,他遲鈍地記起來這是洛時序的那份套餐。
經歷剛才的驚嚇,岑冉沒什麼胃口,他吃完一個漢堡後不想再吃了,餐盤上還有塊蛋撻沒有動。節約食物是美德,他遞給洛時序,道:&ldo;我請你吃蛋撻。&rdo;
洛時序接過蛋撻,一如往日他們曾經分享半袋薯片那樣,他道:&ldo;你原先學過做蛋撻。&rdo;
岑冉歪頭道:&ldo;是嗎?我有點忘了。&rdo;
&ldo;還挺好吃的。&rdo;洛時序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蛋撻,漫不經心裡帶著些笑意,&ldo;你說特意做得很甜,所以分給我一塊。&rdo;
回家得太晚,岑母唸叨個不停,她連後天要帶去學校的棉被都準備好了,天氣轉涼,她怕岑冉晚上嫌被窩太冷。
岑家父母沒有對小孩成績的憂愁,岑冉的成績已經很讓他們滿足了,他自己盡力了就好。而洛母則要更加看重點,生怕洛時序不是第一名。
從小到大,洛時序的成績在學校沒下過前三,洛父以前說這裡的教育水平和首都的差上一截,放到首都去,這就不算什麼了,洛母不是很服氣,她兒子不管和誰比都是最好的。而洛時序的確如她所願,被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