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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不由的把炕角的舊針線簍拿了過來,然後從一隻舊荷包掏出一些錢,再加沈父帶回來的頭油錢,放在一起數了數,一時欣喜的嘴都合不上了,現在家裡除了拿貨的錢外,還有三兩多銀子的餘錢,如果照這樣的算的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將這三間泥房推倒,蓋一個像老宅那般的青磚大瓦房。
想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自己女兒荷香,如果不是她在山上揀到了那牛皮方子,又怎麼會有今天,兩人都是京城周邊的農家人,雖然多少也算識些字,但平日知曉的也都是怎麼養雞養鴨種地,對那些香料香脂的手藝可是半點不通,也無從想這胭脂水粉其中的利潤如此之大。
沈荷香見父母又驚訝又歡喜的樣子,不由輕輕笑著也不言語,只是拿起鎖邊的荷包裝模作樣的看起來,若是被他們知道於掌櫃賣的價錢,估計就要嚇到了,那一罈頭油能裝二十幾盒,一盒按照京城普通頭油的價錢二十五文算,二十盒便是五百文錢,但那頭油的品質荷香最清楚不過了。
一滴泉液便可將一罈子桂花的香味最快時間發揮到極致,普通的花窖上一年也未必能將香氣窖出五分,這其中的差別只要聞過便能分辨出來,所以這頭油便是賣上四五十文也是不貴的,而那胭脂的利潤便更大了,就算標價三兩銀子,以京城那貴門富商雲集的地方,三兩銀子根本不算什麼,所以這些東西在於掌櫃手裡賺得豈止是一點,差不多是他們的幾倍有餘。
沈荷香也不是沒想過自己家兌個鋪子,只是現在手裡沒什麼本錢,暫時也只能這樣,等將來銀錢攢夠了她便可以讓沈父在京城也買上個地點,鋪個亮堂堂的胭脂鋪,到時自己做出的脂膏香粉便能在自己家的鋪子出售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幹看著別人大發其財。
不過這一切都要從長計議,眼前還是聽柳氏的先把房子蓋起來,總不能再委屈一家人住著這搖搖欲墜的泥房,夏天漏雨打溼床鋪便罷了,冬天刺骨的冷,手腳都凍壞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連洗個澡都是奢侈。
接下來半個月全家人都忙活了起來,沈荷香已經不讓柳氏日日坐在炕上縫繡帕了,縫上一天也賺不了幾個錢,反而把眼睛給累壞了,索性晚上沈父回來後,一家三口都揹著竹簍到香山上去採花,因夏天過去很快便是冬天,山上的花就要謝了,再做胭脂便只能去香料鋪子高價買材料,這樣便不合算了,現在既然守著屋後這現成的香山,自然要趁著花季時多采一些曬乾儲存起來,冬日要做香脂便可以現泡一下拿出來用,雖然比不過鮮花有水份,但做出來也是相差不多的。
沈荷香在香山隨沈父柳氏轉了幾日,其實沈父和柳氏兩人根本不用閨女幹什麼,只是讓她一人呆在家裡也不放心,這才一起帶出來,沈荷香來了也不過是跟在後面拾現成的花,即使如此她也是累的氣喘噓噓,山路難走,這採花也不輕鬆,只道日後手頭充裕定要僱幾個男丁做這活才是,誰知沈父此時也是如此想,看著媳婦閨女大汗淋漓,臉頰紅通通,想著這個月拿到了胭脂錢便去找虎哥幫忙,斷不能再讓娘倆受這罪了。
沈荷香這幾日轉遍了香山,越看越是心喜,真是不愧有香山美名,山中的花木比她想象中還多,甚至還發現了幾種罕見的香草香木,種類也很全了,常用的幾種香料山中都有,日後若是能買下來,她便砍掉些山上大部分多餘的荊棘雜木,全部種上花樹,到時開了鋪子至少有一半香料不缺了,這東西拿去賣根本賣不上幾個錢,但是要花錢買卻是一筆不菲的支出,若是自家有香料源便能省下許多銀錢,也方便的多。
念頭一動,沈荷香隨口便問了沈父一句,沈父自然不知女兒的打算,以為是隨口問的,便大約估摸道:“這裡有點偏僻,周圍的田也不是什麼良田,一畝四五兩銀子就能買下來,山地相比之下還要便宜,只是這座香山也不算小,買下怎麼也得百八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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