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這麼一樣事,給你幾輩子去做它你都不嫌膩,愛它就像愛生命,你說,這是不是很幸福,很幸運?”盧子嶽說得十分動情,我聽了非常動容,這番話叫我既受感動又受觸動,我不得不承認,只差那麼一點點,我就會把棺材菌拱手相送。
“我很羨慕你,和你比起來,我都覺得我成了褻瀆生命的罪人了。”我以少有的非常懇切的語氣對盧子嶽說。
“沒那麼嚴重。”盧子嶽哈哈笑起來,“有時候我還羨慕你吶,你那單位多好,年假三個月,工資照發,都快趕上西班牙人了。”
“得了吧,空虛得不行啊,這裡。”我說,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回去坐公交,車很空,我徑直走到最後一排,坐在左側靠窗的位置,剛坐下,一個身穿黃色夾克衫二十多歲左右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挨在我旁邊坐下,我忍不住瞅了他一眼,車上空位很多,即便是最後一排,除我坐的這個位置外,其餘三個,都是空的,這人哪不好坐,非要貼著人坐,怪人一個。雖然心裡不太高興,嘴上卻不方便說什麼。公交車緩緩啟動,我別過臉,看起窗外。
本來一點都不困來著,可不知什麼原因,過了兩站後,一陣睏意忽然襲來,接連打了幾個哈欠,眼睛又酸又澀直冒淚花,我閉上眼,靠在座位上,感覺越來越睏乏,行進中的公交車就像一張舒服的搖床,真希望車就一直這樣開下去才好,沒有終點……
我是在終點站被司機搖醒的,他叫我的時候我還在做夢。
“怎麼睡那麼死,叫你半天。”司機老大不高興地瞪著我說。
“這到哪了?”我揉著眼睛問。
“底站了。”
“啊?”我呼地站起來,一看車廂,除了我和司機,車上再沒有第三個人了。“哎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睡過頭了。”我連聲向司機道歉,正要下車,走到車門口忽然發現忘記了拿裝著棺材菌的無紡布袋,趕緊回頭去找,誰知無紡布袋居然不見了,我呆在座位前,頓時傻眼。
“怎麼了?還不走?!”司機一轉身發現我還在車上,極不耐煩地催我。
“師傅,我東西丟了。”
“嗯?”司機走過來,座位左右掃了幾眼,問我:“丟什麼了?錢包?”
“不是,一個袋子,裡面裝著的是那個……藥。”
“會不會是誰拿錯了,給拿了走吧。”
“不至於吧,就一個破袋子,誰也不知道里面裝是什麼。”我自言自語。
“就是藥嘛,不貴吧?”司機說,語氣間透著就是丟了也沒什麼關係,買過就是,如果他知道棺材菌的價值,保準嚇一跳。
“這個,還是蠻貴的,是靈芝啊。”我說,司機沒吭聲,我猛然想起挨著我坐的那個黃夾克,此人嫌疑重大,我問司機:“師傅,你有沒有注意到坐我旁邊那個人是什麼時候下車的,他下車以後,還有什麼人坐在我邊上?”
“這我哪能注意。”
“那,這車上有沒有什麼監控錄影什麼的?”
“沒有。”司機回答。
我心涼了半截,這下好,把棺材菌給弄丟了,拿什麼賠阿水?六萬就別提了,反正他也不知道值那麼多,不過就算是兩萬塊錢,我也拿不出來。怎麼就睡得那麼死呢!?我抱怨自己,右手握拳用力砸在左手上。
“要不你報警吧。”司機看我的模樣,說。
“再說吧,哎。”我嘆口氣回答,心想這東西雖說值錢,可壓根不是市面上正式交易的藥物,價值不好判定,就算報警,大概也沒什麼用,再則阿水這株菌也算來路不正,報警報出其他麻煩來就更要命了。算了算了,認倒黴吧。
打車回到住處,肖肖加班還沒有回來,我開啟電視,歪在沙發上發呆,怎麼和阿水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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