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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爺說沒什麼大事,那或許就是真的沒什麼大事吧。」小丫鬟一面想,一面慌慌張張地走遠了。
喬頌玉又朝前走了幾步,坐在了湖邊,若有所思地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面。
在喜歡上池清敘的時候,他自然也發現了楚留香對少女的心意。
說實話,那時候的喬頌玉並沒有自信能夠勝過香帥這樣能夠迷倒許多少女的風流俠客,自己只能憑著一腔孤勇和湧動著的熱血去追求池清敘,去嘗試收穫對方的愛意。
那一晚,喬頌玉看到楚留香從池清敘的房中走出來時,心中其實相當慌亂,他不知道兩人究竟說了什麼,也不清楚接下來會有什麼變故。
所以,當池清敘房間內冒出紅光的那一刻,喬頌玉便什麼都不顧不得,直愣愣地衝進去抱住了少女。
——絕對不能失去她,絕對不能把她拱手讓人。
抱著這樣強烈的信念,喬頌玉賭上了自己的一切,還好,最終站在池清敘身邊的人是他。
這三年來,喬頌玉雖一直無微不至地寵愛著自己的妻子,但當他今日見到楚留香和池清敘單獨待在一起有說有笑地聊著天,心裡卻像是被人狠狠砸下一塊大石頭一樣,又沉又悶。
他從來不曾發覺,自己居然變成了這樣一個小氣又不能容人的男人。
之前那份千鈞一髮的勇敢所換來的幸福,也許只是僥倖罷了,假如再重來一次,清敘身邊站著的那個人,就不會是自己了吧。
何況,仔細回憶一下,對方也並沒有同自己一般,堅定地非自己不可。
可能,其實清敘她並不愛我?
察覺這些年以來的幸福和快樂可能都只是勉強的產物,喬頌玉呆坐在湖邊,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想得出神,就連池清敘已經走近都沒有發覺。
「你怎麼了?」少女本來還帶著笑意,看到他的表情,不免擔憂地問道,「臉色這麼差,是哪裡不舒服嗎?」
「啊,沒有…」喬頌玉趕忙搖了搖頭,分辨道,「大概是剛剛有點累,我去睡一下就好。」
說著,男人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湖邊,甚至沒有同池清敘多說一句,也沒有招呼她一起走,這舉動若放在平時,是近乎不可能的。
但此時此刻,喬頌玉卻像是在害怕著什麼一樣,很快離開了湖邊。
「怎麼搞得…」池清敘無奈地自言自語道,「今天這一個兩個都這麼失常,奇怪得很。」
但還沒等她覺得詫異,園中便響起了樂聲,喬老莊主的生日宴席仍舊按時召開,自己也沒有猶豫和發呆的時間了。
少女忙對著湖水略略整了整衣衫和頭髮,急忙朝著園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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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張燈結彩又喧鬧無比的壽宴從正午一直持續到深夜,直到大部分客人們全部散去,環翠山莊內上到老爺夫人,下到管家奴僕,才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
一部分路遠的客人被安置在山莊的廂房內,另一部分則坐著喬家僱好的馬車迅速地打道回府,喬頌玉心情雖差,卻還要強撐著忙前忙後,此刻他正指派著管家將賞錢算好,按數拿給戲班子的人。
池清敘則跟著喬老夫人,將那些貴客一起送出了大門。
夫妻兩個盡責盡力地忙到將近三更天,才回房歇息。
若說喬頌玉之前是鬱結和痛苦,這一場忙亂下來,卻多了許多莫名其妙的怒氣。但他不想影響到池清敘,只能暫且壓抑著。
池清敘大約也看出丈夫的情緒不對,這樣灰敗的臉色,三年裡她從未見過,少女有心想問,卻不知從哪裡問比較好。
兩人沉默著在房間裡進進出出,各忙各的事情。
突然,坐在桌邊看帳本的喬頌玉壓低了聲音,開口對池清敘說道:「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