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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拂咬了咬雙唇，決心打破沉默，又低聲道：&ldo;夫君，我……我沒有……&rdo;話至此，她卻覺再也說不出。

她沒有作甚？沒有同遠在金陵的皇帝有私情？沒有在宴飲間歇私會馮顯？還是沒有生異心？

她拿不準該如何辯解，只覺無論如何說，都十分無力。

慕容檀忽而一把捏住她纖細的手腕，暗沉的眼眸轉過，緊緊盯著她，似憤怒似掂量似警告。

宋之拂只覺他高大的身影壓得她彷彿待宰的羔羊，瑟瑟發抖又不敢動彈。

&ldo;你，&rdo;他不知花了多大的努力，方剋制下怒氣，沉聲道，&ldo;最好能解釋清楚。&rdo;

他猛的鬆開手，招來遠處靜候的婢女們：&ldo;王妃乏了，送她回長春宮吧。&rdo;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往前殿去了。

宋之拂嚇得有些腿軟，前世關於慕容檀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種種傳聞，和表姐慘死的記憶一下又湧入腦中，令她心慌意亂。

柳兒眼疾手快的衝來扶住她，驚慌失措問道：&ldo;姑娘，這該如何是好？王爺如此氣惱……&rdo;

周遭站著的婢子們各個身強力壯，皆面無表情的望著二人。

宋之拂扶額，無力搖頭道：&ldo;罷了，先回長春宮吧。&rdo;

……

酒宴又持續近兩個時辰，直至月上中天方散。

寢殿中，孫嬤嬤正試探的勸著宋之拂：&ldo;姑娘，橫豎咱們在燕地舉步維艱，既然陛下於姑娘有意……豈非好事？&rdo;

她只當燕王遲早被廢，若得皇帝青睞，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見宋之拂無動於衷，她又道：&ldo;這節骨眼兒上，陛下尚肯屈尊傳書，可見對姑娘是上了心的，想必也不嫌棄姑娘已為人婦……想想那楊玉環，想想那武媚娘，姑娘……此事大有可為！&rdo;

宋之拂卻早心煩意亂，搖頭道：&ldo;嬤嬤萬莫如此勸我，我已是燕王妻……斷不可能如此！&rdo;

她知孫嬤嬤乃一心為她著想，若非知曉日後結局，換做任何人，權衡利弊，怕都會向至高無上的皇權低頭。然她雖無法言明原由，卻拒絕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不光孫嬤嬤詫異不解，連立在屏風外聽了許久的慕容檀亦是驚訝不已，轉頭步出道：&ldo;皇帝向你示好，你當真不心動？&rdo;

第17章 螳螂捕蟬

屋裡二人嚇得臉都白了，尤其孫嬤嬤，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不住磕頭。

宋之拂白著臉往門外看去，就見柳兒不知所措，進退兩難，悄悄指指慕容檀，又擺了擺手。

慕容檀似有所覺，一個眼刀飛去，便令外頭立著的婢子紛紛低頭噤聲，乖覺的退到階下。

&ldo;是我讓她們不許出聲的。&rdo;他忽而好整以暇的到桌邊坐下，說出的話卻令人膽寒，&ldo;今日你若不能令我滿意，我留著你，也無用了。&rdo;

孫嬤嬤嚇得全身力氣都抽乾，伏跪在地上求饒：&ldo;王爺饒命，饒命！都是婢的錯，是婢鬼迷心竅，王妃對王爺絕無二心呀！&rdo;

慕容檀嗤笑一聲：&ldo;倒是個忠僕。&rdo;他伸手指指門外，&ldo;滾出去，我同王妃說話，沒你插嘴的份兒。&rdo;

孫嬤嬤抬起涕淚橫流的臉，滿是擔憂的看向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