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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校園的另外一邊,顧裡一個人在寢室裡,她站在客廳裡動也不動。
因為剛剛宿舍的阿姨說有人給她一個包裹。她下樓取上來一個很大的紙箱。
她開啟來,連綿都是她曾經給顧源的禮物。
有D&G限量的球鞋,一個有范志毅親筆簽名的足球,一件KENZO的毛衣,一個和自己現在正在用的筆記本一樣的MOLESKINE,一副LV的手套,一條LV的圍巾。
她站在敞開的紙箱面前,然後慢慢蹲了下來,她把頭埋金膝蓋裡。
她忘記了顧源其實和自己是一樣的人,冷靜的,理智的,略微顯得殘忍的。這樣的顧源。
迴帶家之後,我就去浴室洗澡了。我覺得像是整整工作了24小時一樣疲憊。
簡溪和我爸媽都很熟悉,他們在客廳裡聊天。在我放水找衣服的時候,簡溪幫媽媽削好了一個蘋果。簡溪回過頭來眯者眼睛微笑著問我,“林蕭你要吃嗎,我幫你削一個。“
我擺擺手,無力地走進浴室。
我把花灑開得很大。呆呆地站在蓮蓬頭下,任水從頭髮上流到臉上。
其實我有很多眼淚沒有流,現在要一起把它們排出眼眶。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簡溪在門外叫我,他說:”林蕭我先回家啦。“
我問他:”怎麼急著走呢,不是說好了等下陪我嗎?我馬上就洗好了。“
他笑笑說:”媽媽在家還等我吃飯呢。要不是你在電話裡哭了,我才不出來找你呢。“
我衝他說:”嗯,好吧。“
然後我聽見他對我爸媽說再見。
而我所並不知道的事情,是他躺在我房間的床上,看見我的包敞開著,裡面亂七八糟的各類檔案和各種化妝品,他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幫我整理起來。直到他看見宮洺送我的磚石戒指。
那顆磚石發出的光芒像是在他眼裡撒下的一把針。
他什麼都沒說,默默地把戒指塞回進我的包包。
然後他就走到浴室門前來,溫柔地和我說話。
我在熱水下,眼淚順著脖子、肩膀,然後流到腳底。
門外是簡溪離開時的關門聲,他的動作總是那麼溫柔。關門聲很輕,像一聲短促的嘆息。
小時代 6(1)
從差不多三年前,顧裡上高三的時候,她就養成了類似美國上流社會的那種生活方式和作息時間,週末的早上,起得和工作日一樣早。對於大部分中國人來說,週末定義裡一定要包含“睡到自然醒”這樣一條註解,否則就難以稱其為週末。
但是,美國那些忙忙碌碌的職業經理人和上流社會的貴族們,往往在週末進行各種聚會或者早餐會。他們在太陽剛剛照耀大地的時候,就談成了一個專案,然後起身去化妝間的時候會打電話叫助手準備好合同,趁熱打鐵一錘定音。
在顧裡和我與南湘廝混在一起的高中年代,她和我們一樣,還並沒有成為現在類似計算器的一樣的女人,她那個時候和我們一起揮霍著青蔥歲月,穿著各種蕾絲的裙子,色彩鮮豔的衣服,包包上掛著丁零當啷的各種玩意兒,手拉手一起在街邊擺著各種做作的表情拍大頭貼——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書包是LV的帆布挎包(南湘曾經因為撒了湯在上面導致差點被顧裡毆打)。後來我和南湘都恨不得用一個玻璃罩子把她的書包裝在裡面供奉起來,每次燒香叩拜,免得那天一不小心玷汙了它,被顧裡滅口。
但是當顧裡度過了那一段懵懂的歲月之後,隨著家裡越來越溺愛她,那個帆布的LV包包從此沒有在我們眼前出現過。到了高三的時候,她經常走到操場邊上,把一個新的包包往水泥臺階上一丟,然後就坐下來,並且把外賣的咖啡在我和南湘面前遞來遞去,當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