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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好,原來你是這麼想朕的。怪不得這幾日這般反常。想不到朕用心一場,到最後換來你這般的看法。在你心裡,朕跟一般皇帝沒兩樣,嗜殺成性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不是?&rdo;
&ldo;不是的,您從前不是這樣的。&rdo;
&ldo;那現在呢,你覺得我成了那樣的人,還是說本性在你面前終於暴露了。&rdo;
她想皇帝猜得還真準,她真是這麼想的,只是不知這想法對不對。可他又不解釋,高傲地昂起腦袋,絕不多解釋一句。
兩人在浴桶裡泡了好長時間,到最後那水都涼了,凍得知薇牙齒咯咯作響。皇帝到此刻方才慢慢放開她,似乎有點不捨也似乎帶著堅毅的決絕。
他走出浴桶,隨便拿了件衣裳披在身上,背對著知薇冷冷道:&ldo;朕叫人送衣服進來,你收拾一下,然後回自己屋裡去。以後朕不叫你,你一步房門也不許出。&rdo;
這是軟禁的意思了。知薇睜大眼睛,目送他離開,心就跟被絞成了肉糜似的。事情怎麼搞到這個地步了?明明前一陣兒兩人已好成那樣,可一轉眼的功夫一切又回到了起點。甚至還不如從前。
從前的他至少不那麼駭人,哪怕是嘲笑她,也帶了幾分人情味。可今天的皇帝太冷了,比這涼下來的水更冷,凍得她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本已打算這一生都要留在他身邊,努力適應宮廷生活,正視他是皇帝的身份,甚至容忍他和別的女子親熱。
可現在,一切看起來都沒有必要了。
他拋棄她了,在她準備完全走進他的心裡時,卻是他主動出手將她給丟棄了。
知薇渾渾噩噩換了衣服,連濕衣裳都忘了收拾,就這麼飄出皇帝的房間,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不知道待她走後,皇帝又重新回了進去,並不許人收拾淨房,一個人拿著她換下來的衣服默默地出神。
剛剛放開她的時候,心裡當真有濃濃的不捨。也不知這一步走得對還是錯,就這麼把她推了出去,有朝一日還能再要回來嗎?
皇帝轉頭望著知薇離開的方向,那地上隱隱還有走過留下的水漬。他心想這回她可是氣得不輕,鬧到最後竟連名帶姓地叫他。
也不知這一步走得對與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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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薇確實被氣著了。
回屋後倒頭就睡,連話都沒跟扶桑說一句。到了第二日起來一摸額頭,竟是燒得不行。她全身發軟一點力氣沒有,想想反正皇帝將她禁足,她就索性賴床上不起來,隨他怎麼想去吧。
只是光這麼躺著也不行,沒有胃口,胃裡卻難受得翻江倒海,全身的骨頭都在疼,哪怕蓋了厚厚的被子,依舊冷得亂抖。
知薇心想這下真是完了,回頭沒被皇帝處死,倒要病死在這裡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她上輩子死在蘇州,這輩子若還死在這裡,搞不好真能穿回去。她暗暗想若穿回去,這輩子都絕不跟姓凌的男人多說一句話。
保不齊那就是他的後代呢,他這般誤解她冤枉她,她也不要跟他的子孫後代說半句話。
人一燒就犯糊塗,知薇現在就是這樣,一會兒古代一會兒現代,有點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扶桑看她可憐,一張臉燒得通紅,還不住地說夢話,說的全是她聽不懂的話兒,想想有點不落忍,到了傍晚時分就出去轉一圈,特意往雪容平日裡當差的地方走。
雪容和她幾乎沒說過話兒,兩人在馮府後面的亭子裡撞上,雪容見她一副特意來找自己的模樣,不由停下步子。
這人是敵是友她分不清,謹慎為妙得好。
扶桑也不同她說什麼,只把知薇如今的情況說一遍,叫她有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