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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住了，低頭聞了聞，臉色驟變，趕緊讓我離遠點。

我不明所以，問大牙怎麼了，是不是知道這是什麼花。

大牙點了點頭，沖我說道：&ldo;來亮，我知道你為啥出現幻覺了，你知不知道有種植物叫致幻植物？&rdo;

&ldo;致幻植物？麻醉劑啊？大煙花？可這也不是罌粟啊！&rdo;我一臉不解。

大牙沖我冷哼了一聲，告訴我，致幻的植物不只是只有罌粟，還有很多，眼前的這個就是，這種花叫&ldo;醉心花&rdo;，也叫&ldo;曼陀羅&rdo;，多生在田間、溝旁、道邊、河岸、山坡，原產於印度。

說到這裡，大牙神神秘秘地笑了笑，壓低聲音問我：&ldo;唉，我說，知道古代的蒙汗藥吧？據說就是用這花製成的，要不要給你弄點，以備不時之需？&rdo;

我沖大牙剛一瞪眼睛，大牙趕緊一本正經地解釋說，他不是開玩笑。這種花在中醫典籍上早就有過記載，可以用於麻醉，花的葉子、花朵和花籽都有毒。雖說有毒，但是治病嘛，本身就是以毒攻毒，所以對於某些病症，毒藥也就是良藥。曼陀羅中毒，不到半小時就會出現相應症狀，最明顯的反應就是口乾、心跳增快、頭暈、煩躁不安、幻聽幻視、神志模糊。

聽大牙這麼一說，我也感覺有些口乾舌燥，回想剛才我撞鬼的事情，指了指這些花，又指了指我自己，愣在了原地，張著大嘴，不敢相信。

大牙點了點頭，撇嘴道：&ldo;我估摸著是你剛才睡覺時離花比較近，可能是花粉或是氣味聞得太多了，這才出現輕微的中毒反應，導致了幻視幻聽。幸好中毒不深，被我一口聖水就給噴回來了。&rdo;

本來我還挺感謝大牙的，不過聽說水是他&ldo;噴&rdo;出來的，我就覺得臉上發癢，忍不住地用手幹搓了幾把。

大牙說的什麼&ldo;醉心花&rdo;我並不知道，但是說到&ldo;曼陀羅花&rdo;，我倒是有所耳聞。

奇怪的是，如果我剛才的幻覺真的與這花有關，怎麼莫名其妙地會在幻覺中見到那麼活生生的明代女子呢？這一點實在是想不明白。

山下是拒馬河，長年水流不斷，也是北京五大水系之一‐‐大清河的支流。發源於河北省太行山麓，流經野三坡、十渡，一路上水大流急，對所經山地切割作用強烈，河道兩壁都是陡峭的峽谷。

水碧山青，煙嵐雲岫，我和大牙從山上下來後，累得都是腰膝酸軟，一屁股坐在河岸上，一邊歇著，一邊聊著山上的事。

陶大爺說的鬧鬼，十有八九和我今天的情形差不多，估計也是因為這曼陀羅花，清醒後把幻覺中看到的景象誤認為是鬧鬼，以訛傳訛，越傳越邪。對於這個，我還是十分相信群眾的力量的。只是我總感覺大牙背上的那個女子似乎在哪裡見過，身形打扮都有些眼熟。記得以前在哪本書上看過，據說幻覺並不是毫無根據的想像，而是思想深處的記憶扭曲，可是大明朝距現在可隔著幾百年呢，和我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交集，怎麼無緣無故地出現一個明代女子的幻象呢？真是奇怪了。

大牙嬉皮笑臉地沖我擠了擠眼睛，取笑我說是備不住荷爾蒙分泌旺盛，春夢做多了，加上歲數這麼大也沒娶媳婦，所以才憑空地幻想出個美人來。說起這個，歲數也不小了，勸我該找媳婦找媳婦，該要個娃兒就要個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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