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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著聊著,大牙就不經意地問老爺子,他說的野豬口是什麼地方?
陶大爺也沒多想,指著西邊的一片群山裡最高的那座山告訴我們,從山腳上有條小路,爬到半山腰時,能看到並排長著八棵大松樹,樹枝子都搭在了一起,像是搭起的葡萄架一樣,然後順著左數第三棵松樹的正前方往前繼續走,轉過山後不遠就能看到有處豁口,那地方從遠處看就像是野豬張開的大嘴一樣,所以住在這兒的人都叫那裡是&ldo;野豬口&rdo;。
那地方裡面有個山洞,可以避雨,洞口前不遠有處泉眼,一年四季水都有。說到這裡,他伸手指了指那截石樁,告訴我們那石樁就在泉眼不遠的溪流裡泡著來的。
陶大爺突然瞅了我們一眼,表情很嚴肅地告訴我們,那地方啥意思也沒有,也沒啥看頭,不如去拒馬河玩玩漂流,劃劃竹筏子啥的,都挺好玩兒。野豬口都說不太平,傳說還鬧鬼呢,就連他們以前放羊都不咋過去,除非避個雨,喝口水啥的。當年也是年輕氣壯,啥也不怕,才去過幾回,一晃也有好多年沒去過了。
&ldo;鬧鬼?不是吧?真的還是假的?&rdo;大牙明顯沒料到還有這些說道,不禁有些驚訝。
老頭嘆了一口氣:&ldo;唉,誰知道真假啊,都這麼傳,老一輩的也這麼說。再說了,誰黑天沒事去山裡邊啊,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但這事可不能意氣用事,你倆小夥子可千萬別惹事啊,該去哪玩兒去哪玩兒去,要是晚上回來吃飯,就提前打個電話。&rdo;
我和大牙連連點頭,也沒有多說話。
吃過早飯,我和大牙背上揹包,和陶大爺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院子。
一大早,天上就陰沉沉的,太陽躲在厚厚的雲層裡一直就沒有出來過,雖然也沒有風,但是顯得比昨天要涼快多了。
轉了個彎,走出段距離後,大牙湊了過來,問我是去散心還是去&ldo;打獵&rdo;?
我瞅了瞅西邊的那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告訴大牙,&ldo;打獵&rdo;中&ldo;散心&rdo;。
大牙&ldo;哧哧&rdo;一笑,沖我拍了拍揹包,腆腆著肚子說:&ldo;要說咱天生就是做帥才的料,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出,東西早都預備好了。該著程爺我發財,常言道,水裡丟了山上補,時也命也運氣也啊!&rdo;
我朝他撇了撇嘴:&ldo;要我說,這啥人啥命,這玩意兒強求不得。該著發財時,不經意就能弄出塊金磚來!&rdo;
一路上我倆嘴都沒閒著,打打鬧鬧,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山腳下。
走到近前才發現這座大山可比想像中要有氣勢得多,山勢奇峭巍峨,就像是突然拔地而起似的,抬眼望去,看不到山頂,高得彷彿眼瞅著就要坍塌下來,咄咄逼人。
最麻煩的是根本就沒有上山的路。所謂的路,只有一條不足半米寬的羊腸小路,一看就知道很少有人走過,也是雜糙叢生,坑窪不平,估計就是陶大爺說的那條山路。
打量了一下前方的那條羊腸小路,我和大牙都暗自叫苦,就這路,有跟沒有差不多一樣,我倆也沒有個登山杖啥的,就憑這兩條腿,真不知道能不能爬上去了,不過既然來了,總不能被嚇回去。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山上松柏蒼鬱茂密,綠樹扶疏,藤蘿纏繞。不知名的野花開了一地,時不時地飄來陣陣幽香。
剛開始,走起來倒是很輕鬆,可是沒有多大一會兒,走起來就有些困難了,山勢越來越陡,重心只能儘量前傾,走了沒有多大一會兒就感覺兩條腿痠痛難忍。再加上山林繁茂,密不透風,腦袋上的汗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滴滴答答都快接上捻兒了,直往地上掉。
爬上去還不到一百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