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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時也清醒了一些,覺得一聲不吭就任由柳葉這麼走了,於情於理也都說不過去,顯得有些太小家子氣了。雖然我並不是故意用話敲打柳葉,但是也的確有些欠考慮,並不能全怪柳葉。我站起來迎了上去,沖柳葉歉意地笑了笑,勸她先別走了,這邊的事反正也差不多了,要是想散散心,不如就在這裡玩兩天,然後再一起回北京,也好有個伴。
沒想到柳葉的性子還真犟,任憑我倆好話說了三千六,她還是堅持要回去,說啥也不繼續留在這兒了。
我見柳葉主意已定,很難更改了,嘆了口氣,只好順手接過柳葉手裡的包,把車門拉開,幫她把包放到了後座上,然後沖柳葉伸出了一隻手,祝她一路順風。
柳葉盯著我伸出的手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和我握了握手。
汽車發動後,很快地消失在了視野中。
就在柳葉上車的一剎那,我看見柳葉的眼淚都在眼圈裡打轉,只是強忍著沒有掉下來。看在眼裡,我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不管怎麼說,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生死與共,突然就這麼走了,總是有些傷感,不是滋味。
大牙看了看我,也沒吱聲,仰天長嘆了一聲,這才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苦笑了一聲,告訴大牙,這件事暫時先告一段落,至於能不能找到解除魑詛的方法,我也不知道,咱哥倆聽天由命得了。我也想過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往開了想,死了起碼咱倆也是個伴,也就不寂寞了。
大牙直搖頭,嘴撇得都快到後腦勺了:&ldo;你別扯那些沒用的,我可不和你做伴!算命的說過,我能活到八十多呢,是鐵樹開花的命,越老越富貴,要死你自己去死,可別拖上我!&rdo;
我懶得和他掰扯,沖他擺了擺手,讓他也別說這些閒話了。珠子的事情到了現在是越來越複雜了,漩渦也越來越大了。如果不及時抽身,恐怕連小命都有些難保了,我甚至有些擔心,還沒等巫詛發作被咒死,倒是先被那幕後的黑手給收拾了。就我們這樣經常在深山老林裡鑽來鑽去,真要是死了,估計十年八年的都不會被人發現,死了也是白死,想想還真有些後怕。
柳葉這一走,我倆心情多少也受些影響,也不著急回家。大牙提議不如趁著這段空閒四處走走,就當散散心,等過了這陣風之後再說。把這裡的費用結清之後,我倆這才意識到已經沒有專車的待遇了,只好步行到長堤南岸,找了輛計程車。
天空很清澈,特別乾淨,沒有一點雜質,滿眼都是湛藍或是蔚藍的顏色。
山峰的後面,陽光就像是被潑出來似的,最集中的地方是一團白熱狀態的光華。在一些較低的山巒上,隨著起伏的山勢,山體彷彿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金光閃閃,在眼前不停地跳躍。
倚在座椅的靠背上,盯著窗戶,心裡亂七八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有些倦了,不知不覺中便閉上了眼睛……
第三十二章 十渡
五月的北京,驕陽似火,走在綠樹濃蔭的街上,也會被地面的熱浪烤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路兩旁的梧桐樹也像得了病似的,葉子掛著層灰土在枝上蔫頭耷腦地低垂著,就連枝條也懶得一動也不動。
天氣整天都悶熱得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一樣。
大牙不太雅觀地光著膀子,把手當成扇子不停地在後背上扇來扇去,沖我直抱怨:&ldo;來亮,早知道北京這麼熱,咱乾脆在東北待著了,非得回來遭這洋罪,都曬蔫巴了!&rdo;
我也熱得順臉往下淌汗,用手抹了一把,眯fèng著眼睛看了看天。
瓦藍的天空,懸著火球似的太陽,連雲彩都好像是被太陽給烤化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