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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話落,大批先前就藏在王府附近的兵丁一擁而上,將這兩人團團圍住。只是,除了那同來的男子,誰也沒看清楚那白衣人說話時的滿面嘲諷。
——區區幾個凡人,豈能攔得住他申璉?!
縱使相逢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定遠王府的管家錢叔照例譴了丫鬟去給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的王爺灌些參湯後,坐在院子裡發愁。惹他憂心的到不是怕丫鬟們笨手笨腳招王爺不快,定遠王倒下的這半個月來,丫鬟對於照料王爺的事倒是越來越溜,時常不必他親口去交代,卻也能做得好好的。這事兒到叫他放心得很。
叫他真正掛心的——王爺至今未醒,京城裡的風波卻是越演越烈了……
這可怎生是好,沒了定遠王爺做主,這王府裡的眾人都是惶惶不可終日,若是叫那現今還不明瞭的混水給沾上,怕是不僅自己受苦,還要拖累了什麼都不知道的王爺。
錢叔怕就是怕府里人不小心自己沾上那些混水了都還不知道,何況現在王爺未醒,這情況更是嚴重,若是不小心被牽連了進去,平日裡還有王爺護著,現在王爺一倒下,那些平時順服的狗便都叫囂著,爬到自己主人頭上來的。
尤其是那蕭騮,不過一丈著門第爬上來的小小兵部侍郎,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錢叔想到這就忍不住啐那廝一臉,平日裡欺上瞞下不說,現今王爺不醒,自己聽聞他請了個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醫入府,便遣人好言好語的向他借人,哪知這廝窩藏禍心,不借不說,還硬是把人給藏了,他遣人去蕭府附近守了好些日子都沒見到人。
這還不說,那姓蕭的還敢在雲客來膽大妄為的當著眾人的面說什麼,王爺定是醒不來的鬼話。
無非是仗著有那左相撐腰,當真以為自己就能取代王爺的將軍之位了麼——
想到這,錢叔憤憤不平的冷哼一聲,也沒瞧見那牆頭上閃過一抹白影——
“卻也不自己照照鏡子,瞧瞧是哪般貨色……當真就以為鬥得過王爺了麼,呸!”前院有人喚他,錢叔站起來罵了一句,正打算往前院裡走……
“老人家,敢問定遠王的寢居怎麼走?”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長著天人之姿的白衣公子笑吟吟的問。
且不說,這一貫不按理出牌的申璉。
夏侯昱人縱馬趕到定遠王府門前時,瞧見的是滿地躺倒的哀號的兵卒。看得這些人還能滿地亂滾嚎叫,夏侯昱便知那動手的人是注意了分寸,手下留了情。
由此更知,那人的厲害,那餓不是嘴上說說的。夏侯昱挑了嘴角,怪不得敢在京城裡王府門前鬧事看來是有幾分本事的。
只是不巧惹的是他——夏侯昱。
“人呢!”揚鞭勾起個傷勢不見得這麼嚴重的貌似是個領頭的兵丁,夏侯昱張口便問,也不羅嗦。
那人一抖,也不敢怠慢這位現今大權在握的王爺,忍痛答。“稟王爺,那兩人身手實在太快,屬下只看到他們最後縱身往王府裡去了,別的都沒瞧清。”
“很好。”夏侯昱甩手將人扔回低上,回頭看著遲遲趕到的城防司,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不能怪他狠毒,只是這時候上他夏侯昱頭上來找事,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來人,拿此虎符,去營給我招來弓弩手三百,備上火油箭支,孤今日定要捉住那行刺三皇兄的刺客!”
寶藍色的幔帳裡。
躺著的人,歷經無數夢境後悠然轉醒,只是睜眼的一瞬間,他只覺得眼前一片昏花什麼都瞧不清晰不說,更沒半分夢裡的美妙……
固執閉了會眼,卻發覺一片漆黑,頭腦雖是不大清醒,卻也知難回那美好的夢境了。
夏侯暮心底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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