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頁(第1/2 頁)

謝晚成只是找人找得辛苦一時氣憤，氣話甩出去後，自然平靜下來。能怪文無隅瞞著他搞一出假死的戲碼麼，前次不就是他洩露了行蹤，這次也不例外。

住所是一處靠河的茅草屋，能遮風擋雨，凍不死熱不壞。擺設什麼的就隨意了，很是簡陋。

&ldo;那個毒怎麼回事?&rdo;

文無隅喝盡一杯白水解渴，才開口，&ldo;哪個?&rdo;

謝晚成嘆一口粗氣，他來只有一個目的，把人勸回去，&ldo;五年了，他還是痴痴顛顛的。不是會自愈麼?你給他用了多少?&rdo;

&ldo;一整瓶。&rdo;文無隅不痛不癢回道。

謝晚成大吃一驚，&ldo;那得幾年?!&rdo;

文無隅眉梢一跳，斜眼瞧他，&ldo;師兄關心這個作甚?要我殺他的可是你。&rdo;說罷壓著聲兒長笑，十足揶揄，&ldo;言道是情關難過。師兄，嘖，情路坎坷，哀哉～&rdo;

謝晚成輕籲一口氣，反諷道，&ldo;說的好像你不是。不然他都傻了，你還躲什麼。話說你給他的毒，是不是封情痴纏?&rdo;

&ldo;是啊，&rdo;文無隅道，嘴角一撇，&ldo;只不過我叫張大仙加了些別的。還有我並非是躲，是觀其後效。這毒五年後也會開始自愈，和原來的封情痴纏不同，自愈後將盡忘前塵。&rdo;

謝晚成拿眼翻他，&ldo;我看你是被騙了，他根本一點恢復的跡象都沒有，反倒是成了個傻子，一個對某人念念不忘的傻子。&rdo;

文無隅蹙眉，&ldo;不可能。&rdo;

謝晚成哼道，&ldo;可不可能你跟我回去見見不就一切明瞭了。&rdo;

文無隅側了側身，不說話，表示抗拒。

謝晚成低笑道，&ldo;你這麼四處漂泊何時是頭。他傻十年你躲十年?說起來你和他糾纏不清倒也有十年了，你打算耗一輩子不成。你沒曾看見，一個三十好幾的男人，整天在街上遊蕩，那副痴顛模樣，旁人見了退避三舍，你想想他受多少冷眼。&rdo;

這話意思倒成他的錯了，文無隅淡淡瞥一眼，&ldo;當真此一時彼一時，師兄為了連齊，已經是第二次出賣親師弟了。&rdo;

謝晚成也不羞愧，腆著臉笑，&ldo;你去見他一面又何妨?他若認不出你，你正好不必再躲。&rdo;

&ldo;他若認得呢?&rdo;文無隅回過眼接道。

謝晚成迎住他的目光，感慨道，&ldo;他若認得，證明他對你情深如此，連老天都不忍拆散你們。&rdo;

&ldo;放屁。&rdo;文無隅不覺提亮聲兒，撇開眼看別處。

謝晚成呵呵笑成一串，&ldo;千算萬算不如天算，你當真對他無感，又有何可懼的?&rdo;

文無隅不鹹不淡地說道，&ldo;我怕麻煩。&rdo;

好歹文無隅聽進了謝晚成的勸解，百般考量後到底是去了。

這日濃霧似雨，片晌濕衫袖，稠密如緞，盈滿天地間。

直到日上三竿，仍迷霧籠罩，五十步外不見人影。

文無隅在一棵老樹下等了一刻鐘，頭髮上沾了一層小小的水珠。

隱隱約約一前兩後三個人走來。

依稀看得清面容時，都停住了腳步。

淵澄呆了呆，又走前幾步，頓住，望著他。

似笑非笑，不痴不顛。

只一眼，文無隅便想走人。

那人眼中的光芒如是熟悉，恍惚高閣之上遙遙相望的一眼，繞過十年光陰，剔去恩怨情仇，兜兜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