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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曲腦子缺根弦似的,又是愁眉苦臉又是手舞足蹈,一番大白話把悲催身世交代清楚。
淵澄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嘆氣,&ldo;你的身世挺慘,可你的聲音確實不招人待見,前日我說的話還記得嗎?&rdo;
文曲一臉茫然,他腦子裡仍是當初發生天災時的畫面,壓根插不進前日的記憶。
文無隅好心提醒道,&ldo;絞下舌頭餵狗。&rdo;
&ldo;這話對你一直奏效。&rdo;淵澄加上一句。
文曲趕緊上齒咬下唇,緊緊閉上嘴,眼睛看地。
清淨一陣子,淵澄指了指武曲,&ldo;他。&rdo;
文無隅只好開尊口,徐徐道來,&ldo;吾的身世,難以考證,王爺若想知詳細,須得找家師一問。文曲是四年前黔川撿的。五年前吾雲遊途徑淮地,此地山林茂盛,天氣乾燥,時常起火,武曲的屋舍恰在林中,吾便是在廢墟里撿的他,他命硬,燒得一塌糊塗也沒死成。吾訪遍名醫,求得一副燒傷藥。此方用的儘是名貴藥材,一副藥十兩銀子,一日換一次,五年下來花了一萬八千多銀子不止,外加衣食住行,估摸著得翻個倍,那便是……&rdo;
此君說著說著竟然扯到銀子算起帳來!!
堂中數人,望著他的眼神漸漸發直。
&ldo;打住,&rdo;淵澄及時制止,亦覺好笑,&ldo;聽你的意思,拖家帶口的養活你們主僕三人不容易,賣身娼門也是形勢所迫咯。&rdo;
&ldo;王爺總結的是。&rdo;文無隅予以肯定。
文曲一臉苦哈哈,感動得幾乎落淚,另一邊武曲,眼睛晶亮似乎泛起水光。
淵澄於是揮手,&ldo;行了,連齊,帶他們入住西廂,一道把規矩講清楚。&rdo;
三人轉身,走出幾步,又聞聽淵澄話音,&ldo;等等,你既帶了人伺候,不用另派了吧?&rdo;
文無隅回道,&ldo;不麻煩王爺,武曲廚藝不錯,而且吾吃慣他做的飯食。&rdo;
&ldo;正好,西廂有小廚房,隨意用。&rdo;
一個病癆一個話癆,他受不了大嗓門,更不願聞藥味,生怕這兩個閒著無事可幹瞎溜達,把王府搞得烏煙瘴氣。
到門口,文無隅停住腳,&ldo;你兩先去收拾。&rdo;
連齊不知該走該留,見淵澄眼神默許,便領人退下。
&ldo;莫不是迫不及待,現在就想伺候一回?&rdo;
淵澄往後一仰靠進椅子裡,話音拉長,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走來。
第6章
文無隅面無窘色,在大堂中央站定,
&ldo;吾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先談妥價錢為好。&rdo;
淵澄眉心深蹙,此君怕是掉進錢眼裡了,膽子也肥,跟他的男寵們,沒一個敢和他提要求的。任誰花大把銀子買回個難啃的骨頭都會不高興。
他板下臉冷著聲道,&ldo;講來聽聽。&rdo;
文無隅卻沒了聲,躊躇不知從何說起,他不確定王爺是否知道他的規矩,若是開門見山直接告知,玩他應該怎麼個玩法,又顯得掉價。
淵澄才想起先前連齊提過幾句嘴,立時明白此君猶豫什麼,
&ldo;險些忘了,文公子的癖好與眾不同,沒兩把斧怎麼能獨攬漣漪閣兩成生意。&rdo;
是了,此君嗜虐。
專玩床笫花樣。
嗜虐的緣故無從考究,許是另闢蹊徑,標新立異。
這麼一講王爺便是瞭解他侍奉哪類恩客,文無隅不再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