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就算剛剛和“它”那麼說,其實魏寧心裡還是擔心魏三嬸的安危,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個可憐的女人,再說,腦子也不清白,就算講法律,也是個無法承擔刑事責任的。
魏時略一猶豫,最後狠了狠心,先在自己嘴裡塞了一張符,一手抓著一把糯米,一手拿著一個木籤子,跟探地雷的工兵一樣,慢吞吞地往堂屋裡走,邊走邊把糯米往地上扔,站在一邊的魏寧很想告訴他,這糯米根本不頂用,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反正“它”應該已經走了,沒什麼大礙。
兩個人走到堂屋中,魏三嬸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蓬亂的花白頭髮蓋住了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魏寧拖著腳步走過去,把她從地上半扶起來,手放在她鼻子下,還好,還有氣。
魏時則把糯米收了起來,走到了神龕前,看到被魏寧燒得還剩下一小半的木頭小人,拿起來一看,皺緊了眉頭,“這個不太對。”
魏寧正掐著魏三嬸的人中,想把她弄醒,聽到魏時的話,動作停下來,“什麼不對?”
魏時晃了晃手裡的木頭小人,“這東西不對,這個咒術應該用李子樹的木頭做才好,才咒得死人,這個是杏樹的木頭,頂多能傷人,讓人生個病,走一段時間的黴運,但是不會要人命。”
魏寧一愣,“還有這說法?”
魏時在神龕前來回走來走去,“你沒聽說過這麼一句話‘杏傷人,桃保人,李子樹下埋死人’?魏三嬸大概就是想找你朋友的麻煩,倒沒想過要他死。”
魏寧沉默了起來,想起“它”剛才說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魏時看魏寧還在掐魏三嬸的人中,“寧哥,你先把魏三嬸放下來,讓她躺好,她是被咒給反噬了,你這樣掐是掐不醒人的,等會兒,我給她做個法,再吃點藥,不過——”
魏時接下來的話沒說出來,但是魏寧也隱約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自古以來,不管是電視劇、小說還是民間異聞裡,都把武功、法術之類的反噬說得異常嚴重,留下個終身不能痊癒的內傷都還是僥倖了,嚴重點的,命都會送進去。
魏寧把魏三嬸送進了後面的小雜屋。
小雜屋裡黑不隆冬的,跟在他身邊的魏時,拿出打火機打上火,搖曳的黃色火焰照亮了整間屋子,屋子裡就是一張老式的雕花木床,木床旁邊擱著一張腳凳,牆邊上還有一個古舊的衣櫃,別無他物,東西整理得倒也整齊,就是有一股沖鼻的黴味。
魏寧把魏三嬸放在床上,替她蓋上了被子,之後兩人離開了房間。
這時候,天已經快亮了,濛濛的白光照進了屋子裡。
兩個人經過堂屋的時候,魏時一眼看到了地上的那些黑糯米化成的爛泥,他臉色一變,立刻蹲下去,用手指沾了一點,聞了聞,“好凶,好惡,沒想到魏莊裡還有這麼厲害的鬼,我還以為魏莊是最乾淨的地方,平時連個小鬼都難得看到,一出來就出來個BOSS級的。”
魏寧眉心一跳,沒理會他的胡言亂語,一臉憂心忡忡地往屋外走,“快回去,晏華不曉得怎麼樣了。”
現在知道了魏三嬸下的到底是什麼咒,晏華的病情反而撲朔迷離了,按理說不會傷及性命的咒,放在晏華身上,卻是卡著脖子吊著氣,眼看就要不行了。
兩個人腳步匆匆地回了那個小衛生所。
門是虛掩的,陳陽斜歪在門邊上,頭一點一點的,在打瞌睡,魏寧一開啟大門,“吱呀”一聲輕響,陳陽立刻從地上跳起來,迷瞪的眼神一瞬間犀利的看過來,看到是魏寧他們倆,戒備的神情一下子鬆懈下來。
魏時蠻有興味地打量著陳陽,“你警惕心好高。”
陳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沒辦法,以前在街上混了一段時間,不提點心,就要擔心睡覺的時候被人砍了。”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