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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也如實相告。
遲睿聽後忍不住連連感嘆了好幾個:“my god”,極為震驚,他思索了一會兒道:“其實你的決定倒不一定是錯誤的,國內的很多病人都是死於過度治療,尤其像是幹細胞移植這樣兇險的手術,用我們中國的一句成語就是九死一生,病人簡直都是受酷刑,在歐美不到最後沒有辦法,一般不會讓病人化療或者移植”。
佟宇大學專業是英語,生病以後自然也關注過很多歐美國家關於白血病的文獻,道:“國外靶向藥研究比較先進,國內比較落後,所以國內患者採取傳統治療也是逼不得已的”。
“你可以考慮去美國治療,畢竟。。。。。。。。。”遲睿說了一半才意識到佟宇剛才已經說了因為費用和身體原因放棄治療,料得佟宇去美國治療更是不大現實,微微有些慚愧,趕忙打住道歉:“sorry”。
佟宇笑了笑:“沒關係,我可以在國內等三代藥臨床實驗或者問世”。
“那我回美國之後我幫你問一下又沒有免費的臨床試驗,到時候你只需要負擔自己食宿,身體可以的話去打個工也能自食其力”遲睿道。
佟宇不由燃起一絲希望,欣喜地看著遲睿點點頭:“那真是謝謝你了”。但是想想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一句客氣話也沒有真的抱有希望。
☆、二十九、安家
下了飛機天已經快要亮了,雖說是四季如春的雲南,終究已經是冬天,早晨還是寒氣逼人。因為佟宇已經是第二次來大理,交待了一些大理的旅行常識給遲睿,兩個人合租了一輛車到了古城,佟宇已經預定好了一家小客棧,遲睿只當是淡季沒有提前預定,便也跟著去佟宇的客棧開了一間房。
待到醒來已經是午後了,一早過來的時候又累又困倒頭就睡,沒有注意到客棧是一家三層的農家院改裝的,和整個古城熙熙攘攘的客棧一樣帶著特有的民族特色和文藝氣息,院子很大,院子裡挖出來一個小小的魚池,邊上的草坪鬱鬱蔥蔥倒是帶著春天的暖意,藤編的鞦韆椅上露出一雙黑色運動褲的腿和彩色的運動鞋,那雙腳隨著鞦韆一邊晃動一邊挑弄著兩條哈士奇,那兩隻哈士奇連連被捉弄了好幾次仍舊渾然不覺甘當玩伴。佟宇睡意還未全消,趴在走廊上的欄杆上想整整思緒。那鞦韆上的人一下子跳了下來仰著頭道:“你是真能睡呀,都已經兩點了,快下來,怕是沒有飯吃了”。佟宇這才看見原來是遲睿,兩個人隔著三層樓說話聲音太大,佟宇唯恐吵到了別的房客,也沒有推辭,匆匆洗漱下樓去了。
吃過飯佟宇把蒼山、洱海、古城還有雙廊的旅遊線路和特色都給他簡單介紹一下,道:“我就不跟你一起了,我想去找間房子租下來,這樣老是住客棧可不是辦法”。遲睿猶豫了一下道:“那我陪你去吧,反正旅遊景區我看著跟國內我去過的地方一個樣子,太商業化了,沒有什麼特色,倒不跟你一起去看看真實的大理”。他們坐著公交車沿著洱海找到了一個僻靜的村子,比起古城附近要清靜和便宜很多,看了幾家,最終佟宇敲定了一間二樓的房間,也是農家小院裝修來的,因為小,只分成了四個房間,人少安靜,其他房客都是在大理謀生的年輕人,有賣工藝品的有做原創音樂的,女生居多,只有一個男孩。院子裡也沒有過於誇張和商業化的裝飾,只有一塊荒廢了的小菜園子,廚房和衛生間很乾淨。佟宇很是滿意,很高興當即付了房費,準備明天搬過來,還向房東申請了小菜園子的使用權。
回到客棧已經是天黑了,佟宇和遲睿去古城商業街散步。遲睿道:“你為什麼要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到底是個病人,有什麼事也沒人照顧”。
佟宇笑了笑:“如果我回家或者呆在我工作的城市,我就只能一直是個病人,而且讓家人和朋友看著我一點一點的消失對於他們也是折磨,我到這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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