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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氣,氣她跟許溫江跑了,從來沒有說,要把她打給唐雨芸的一耳光,還給她。
席靳南彎腰,在她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指尖輕輕的顫抖。
他看著她,開始自言自語,聲音很低,很沉,喃喃的,像是情人間的耳語。
“涼落,我就在這裡,等你醒來。你什麼時候會醒來?醫生說很快了……”
“我怕你醒來,又會對我冷漠。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對別的男人笑臉相迎,對我卻有是冷眼旁觀。”
“你打了唐雨芸,我親眼看著的。當時我看到,你整個人都在抖,攥著手心,眼睛裡偏偏還是那抹過分的倔強,連下巴揚起的弧度,都和我吵架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打她的時候,我更多的是震驚。和你相處在一起這麼久了,我沒有看見你和誰爭吵過,紅過臉。只有和我吵,說的話尖銳帶刺,次次都戳到我的軟肋。”
“你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度過一個晚上?你是誰,你的身份是什麼你不知道嗎?你是我的妻子,席家的太太,你就不能本分一點?哪怕本分到,離婚的那一天。”
“你似乎比我更早一步的,做好的了離婚的萬全準備。你就這麼想離開我?這個問題,我問了你很多次。你都是說,想。”
“涼落,如果我說,我不想讓你離開我了呢?”
他一句一句的說著,沒有一點的連貫性,完全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席靳南從來都是一個話少的人,能用一個字說完的話,他絕對不會用兩個字。
也只有在涼落沒有丁點意識的時候,他才斷斷續續的,有些嘮叨的說了這麼多。
涼落依然安靜的睡著,連眼睫都沒有動過一下,呼吸平穩。
“你說,你愛我,你也說,後悔愛上了我。我就在想,涼落,你怎麼變心變得這麼快。”
“你知道雨芸的存在之後,從一開始的無助、抗拒、惶恐,到後來的平靜,淡然,現在,你更加能面不改色的開始面對她,面對她和我的事情。”
“涼落,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到底……還愛不愛?”
“雨芸……是我的責任,七年前我把她送到巴黎,就欠了她。現在,我更加不能欠她。”
“涼落啊涼落,娶你,也許是我走得最錯的一步。早知道現在,你就該好好的待在我給你安置的別墅裡,我們兩個,老死也不會相見。”
席靳南記得清楚,在涼落八歲的時候他收養了她,而後的十年裡,她總是想盡各種辦法,要見到他。
他都讓人擋了回去。
人生若只如初見啊……
席靳南直起身子,嘆了口氣,淡淡的看著他,眉眼柔和了不少。
他抿著薄薄的唇,看著她額頭上腫起的包,耳邊似乎迴響起他抓著她撞向落地窗的那“砰”的一聲……
他對她,總是失去理智。
偏偏她又性子倔,總是不肯服軟,連一句軟話都不願意說。
她怎麼養成了這樣的一個性格?
可又是因為她這樣的性格,他才會慢慢的朝她靠近,被她吸引。
席靳南扶著額角,閉上了眼睛。
等她醒來了,他想告訴她,他不是因為唐雨芸的事情而朝她發火。
他最氣最惱最怒的是,她和許溫江共度一夜。
涼落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很快又沒了動靜。
席靳南心無旁騖的守著她,略帶疲憊,扯了扯領帶,然後揉著眉心。
他也很累,一晚上沒睡,在家裡等了她一個晚上,又抽菸又喝酒,又被她氣得不輕,體力早已經透支了。
而這邊,唐雨芸也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送進了高階病房,專人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