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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對她的態度讓她覺得很莫名,似乎有些許敵意但礙於周嶼正的面子又不好發作出來,只能在私下裡拐彎抹角地說些不中聽的話,但又不會得罪人,像一根針一樣偶爾扎一下,只為了讓她知難而退。
周嶼正已經坐在餐桌旁,左邊是給她留著的座位,擺了一套餐具。
蔓子逕自過去坐下,何毅坐正對面。
滿桌都是菜,她還挺佩服他能在短時間內弄出這麼多花樣,倒讓她有些自愧不如,仔細掃過一眼後,似乎也沒有什麼菜不對她胃口。
只是那碗由他端過來的骨頭湯令她陷入沉思。
蔓子拿起勺子悠悠地喝著。
周嶼正跟何毅則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來,她側耳傾聽,沒聽出什麼名堂,這兩人之間的默契太深,一知半解的話雙方都能心知肚明。
但她還是抓到了幾個關鍵字,週日、會面。
兩個男人說話不對她避嫌,就像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對話,可有可有,自然隨意。
蔓子一直低頭默默喝湯,直到快見底了也還在喝,身旁一隻手伸過來,「再來一碗?」
她鬆開手,預設。
周嶼正舀湯姿勢嫻熟,動作緩慢優雅,她直直盯著他的手看。
那隻手掌偏厚實,力小卻有勁,她想起曾經握過的感覺,忘了是自己主動還是他主動。
似乎還有與臉接觸過的時候,她記得他掌心粗糲,有一塊區域長著繭。
蔓子在神遊中回過來,視線轉向他握湯勺的右手,虎口處的顏色偏暗,像是覆著一層長年留下來的老繭。
她想像不出那是因為什麼情況才出現的。
湯碗重新歸位,她已經被剛才那一碗灌飽,再也喝不下。
何毅悶了一口酒後,突然說道:「我還是挺懷念當初在西部的日子。」
周嶼正夾著菜,送了幾口進去,笑笑不作答。
聞言,蔓子正好可以藉此插嘴:「你們認識多久了?」
周嶼正回答:「上學時候就認識。」
何毅難得勾起嘴笑,有意朝她補充:「我們在部隊待過好些年。」
蔓子看了眼周嶼正,對方沒什麼明顯反應,但她認為何毅沒在說假話。
單看這兩人的體格,是完全符合當兵的料,只是在她此刻幻想出來的模樣情景與他們此前的行事作風大相逕庭。
蔓子想不通,是什麼理由讓一個家庭背景如此耀眼的人在從軍以後,投入一個完全與人生觀背道而馳的黑幕之中。
她甚至覺得,在自己親身接觸之後,反而漸漸有一種自己對他誤判了的錯覺。
每當這種時候,她極力想要找到一個正確的答案,卻找不出又覺得可笑。
「這樣啊。」她點點頭,沒有深問下去。
一餐飯表面上看去沒有什麼意義,但彼此心中在想著什麼又或者已經發生了什麼,卻無法猜測。
飯畢,周嶼正開車送她回去。
到了車流繁多的十字路口,他踩下剎車,鬆懈雙手問她:「學得怎麼樣?」
「啊?」她知道他問的什麼,做了短暫停頓後,「還可以吧。」
總而言之,她現在做什麼事,進度怎樣,他不是都知道麼。
周嶼正敲著方向盤說:「這幾天天氣不好。」
蔓子抬頭往遠處天空,前邊白得嚇人,北邊已經昏暗無比,似風雨欲來的徵兆。
她縮了縮身子,想著天氣不好對他會有什麼影響呢。
周嶼正又說:「等天氣好了,帶你出去練車。」
她跳了下眉毛,囁嚅道:「我還沒有考出。」
他口氣堅硬:「考出了也要練,不如早點練。」
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