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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道理?”
“是老太太這兒需要安靜,所以特意吩咐他們不用來的。”儘管是夫妻,可徐夫人在陳瑛面前,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驚懼,此時勉強又解釋了一句,見一個丫頭引了陳瀾進門,頓時如釋重負,連忙岔開話題對著陳瀾說道,“你怎的不好好歇著?昨晚上折騰了你大半宿,老太太之前又說過讓你不用過來,你這孩子就是不聽。”
陳瀾知道這不過是徐夫人沒話找話,因而先是上前對陳瑛和馬伕人徐夫人屈膝施禮,站直身子之後便說道:“橫豎用過晚飯在屋子裡也無事可做,就過來看看老太太的情形。再說,今天外頭髮生了那麼多事,三叔這樣日理萬機的也從衙門趕了回來,何況我這在家的?”
儘管陳瀾這話說得在情在理,可陳瑛聽在耳中卻怎麼都覺得這是在嘲諷自己,頓時眼神一凝。只他從徐夫人和馬伕人的神情中已經看出了太多端倪,此時極有把握,自然不願和一個晚輩多做糾纏,微微一笑就吩咐陳瀾坐下。幾個人在明間裡坐著低聲交談,杯盞裡的茶水換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最後淡然無味時,外頭終於有人報說陸太醫來了。
這一回卻不同於早上的事急從權,陳瀾和馬伕人徐夫人一道避進了東次間。因這兩位都是嬸孃,陳瀾也沒法去透過門簾縫隙檢視什麼,甚至連那邊說話的聲音也絲毫聽不見,只能寄希望於綠萼玉芍好好守著朱氏——畢竟,鄭媽媽這等原本就擅長在外頭奔走的這當口留在府中也是白搭,下午就和鄭管事一道離府,如今最可靠的人就只剩下那兩個大丫頭了。
“也不知道那位陸太醫怎麼樣,從前根本沒聽說過他的名頭……”馬伕人一想到今天下午來的時候,陳瀾坐在朱氏身邊,一邊聽一邊轉述老太太的話,她聽到陳玖也攪和在那宣府大同的互市弊案時那心驚肉跳,此時忍不住又急躁了起來,“三丫頭,那方大夫究竟可靠不可靠?若是可靠,不如把人請來家裡住著,總比三天兩頭去請太醫好,三弟妹你說是不是?”
徐夫人不自覺地去看了一眼陳瀾,見她也同樣瞧了過來,臉上亦是深深的無奈,她只能輕輕嘆了一口氣。如今晉王眼看著勢頭不對,以陳瑛那個性應當不會再把陳汐巴巴地送去晉王府,既如此,和羅家的婚事指不定要重新拿上臺面計議,和羅姨娘之前的吵鬧只怕也要到頭了,偏生這節骨眼上老太太病得這樣重,她何嘗不是最急的那個?可孃家廣寧伯府自顧不暇,而她的兒子還小,非但不能倚靠,還需要她的保護!
“二嬸,不論如何,這事情總得三叔允准。”
陳瀾一句話將馬伕人的滿腹牢騷打回了肚子裡,便耐著性子繼續坐在那兒等待,直到外間傳來了送人出去的聲音,她們方才幾乎同時站起身來。馬伕人更是快步走到門口,將簾子揭開一條縫瞧了瞧,見人不在就徑直先走了出去。見此情形,陳瀾忙上前去攙起了徐夫人。
“三丫頭……”
“三嬸,能稱得上太醫的,總不會看不出老太太如今的情形。老太太都這個樣子了,咱們得自己打起精神,不能讓人小覷了去。我家四弟也一樣還沒到獨當一面的年紀,離不得我,六弟還小,一樣離不得您。”
徐夫人聞言劇震,看著陳瀾那沉著的表情,她驟然想起,自己的兒子好歹還有她這個成年人護著,才只十四歲的陳瀾卻還得看著陳衍,心裡不禁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好半晌才重重點了點頭,又不自覺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這一刻,她們至少是同病相憐的。
徐夫人和陳瀾一塊出來的時候,陳瑛也正好打起門簾跨過門檻進了屋子,他看上去面沉如水,心裡卻洋溢著一股得勝的快意。剛剛在屋子裡,他雖然極盡恭謹,卻也不無有意地點出了幾樁事情,眼見朱氏眼露兇光卻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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