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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頭這番話卻聽得清清楚楚。對於朱氏的淡然處之,她雖覺得不安,可也只有在心中暗自思量,倒是旁邊已經睡醒過來的陳衍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
“姐,那個夏莊頭既是賬目不曾理乾淨,為什麼就這麼爽快地搬走了?還有,這既是咱們的莊子,他已經卸任,為什麼還敢這麼鬧著來催討,這幾個佃戶在莊院門口跪著懇求,莫非是逼著咱們替佃戶出面?這些人古怪!”
“你倒是長進了。”陳瀾衝陳衍點了點頭,思量片刻便低聲說,“且先看看。我請老太太到這裡來養病,一則是這裡距離京城近,有什麼事可以迅速得到訊息,趕回去也便宜。二則是這畢竟是咱們的莊子,雖是楚家那四家都到了這兒,畢竟是初來乍到。張莊頭雖看著可信,可我們總得到這兒親眼看一看什麼情形,這才能夠真正放心。”
第一卷 京華侯門 第七十章 高門嫁女,低門娶婦
第七十章 高門嫁女,低門娶婦
什剎海前後海以及積水潭周邊的地塊有限。自然便是寸土寸金,除卻達官顯貴不能染指。這裡遍地都是名苑豪宅,坐落在積水潭西邊頭條衚衕的韓國公府並不是那眾多深宅大院中最起眼的一座。由於天下太平,如今的韓國公張銘只鎮守過宣府三年,之後調回來掌管過京營五軍營,隨即就調任左軍都督府,一直做到了掌印大都督,並沒有打過什麼仗。只是,女兒成了晉王妃,他的位置就變得異常微妙了起來。
雖說是在一個最招忌的位置,但張銘卻是有名的好好先生,下屬犯錯只是語重心長責備幾句,同僚爭權視而不見,能不管的事情絕對袖手……為此,韓國公夫人陳氏也不知道和丈夫理論過多少回,他卻依舊是老樣子,鬧得陳氏牙癢癢的。
如今,二弟張銓從江南任上回來,他就更變本加厲了。元宵節長假一過,他竟是朝會之後,日日在衙門點個卯就走。御史彈劾了好幾回,可皇帝聽底下人說他回家之後便是拉著二弟張銓喝酒談天,甚至有一次喝醉之後還被張銓硬是拉著下場舞了一回劍,也就壓下了那些本子,任憑這位左軍都督府大都督拿著薪俸不幹活。
這一日,張銘一大早去上了朝之後,午後就回到了家中。聞聽陳夫人正在賬房聽幾個管事稟事,他也就懶得過去,使人知會一聲就徑直往二弟一家子的西院去了。才到正門口,他就聽到裡頭傳來了一陣叮叮咚咚的琴聲,雖是有些艱澀,可他卻阻止了要通報的那個丫頭,竟是在那兒站了片刻,隨即才笑吟吟地揹著手進了門去。
“是惠心在練琴麼?”
“大伯!”張惠心一看到是張銘,就立刻丟下琴站起身來,笑嘻嘻地上得前去,隨隨便便行了個禮就撒嬌道,“大伯,您勸勸娘吧,讓我再練也是四不像,到時候皇后娘娘聽了豈不是笑話?再說,我準備的壽禮就是我當初在宜興做的那把紫砂壺,豈不是比什麼琴棋書畫針線活之類的雅緻多了?”
“你還好意思說雅緻?教你紫砂手藝的師傅要是瞧見,大約恨不得說不認識你這個人!”
宜興郡主沒好氣地上前,伸手把張惠心拉了過來,在她的腦門上敲了一下,這才對張銘襝衽行禮。張銘自是回禮不迭。廝見過後,張銘便四下裡望了一眼,隨即奇怪地問道:“二弟人居然不在?”
“去外城的浙江會館了。”宜興郡主說這話的時候,不免帶了幾分無奈,又歉然道,“大哥您也知道,原本從江南迴來,又不曾分派新職司,他還說要帶著咱們娘倆找幾個好地方去逛逛,誰知道一大早就來了旨意,點了他本科監試。這監試不在主考官和那十八房考官之中,權力卻大,再加上那位公公和他嘀咕了一陣子,他就立刻出城去了。”
“本科監試?”
張銘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隨即方才想起本科主考官和讀卷官等等都已經早早定下,偏生監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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