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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在掌心兒裡的人,哪能受這一丁點兒的委屈。一如當年,香秀進門,他不再踏進我這正妻的院落一步。為的就是一個‘寵’字。
他之所以深更半夜的過來,也只是心中對我這個冷落了多日的正妻,有那一丁點兒的愧疚。想要補償補償。
匆匆忙忙的來,又匆匆忙忙的去。既不想冷落了我,又不能讓燕園裡的那位知道,倒還真是難為了他。
一時思潮起伏,再也無法入睡。
天際微明時,我已經起床。攏了身衣服,站在院中,看著遠處隱在晨曦裡巍峨雄偉的宮殿獨自發著呆。
須臾,灰濛濛的天空中,飄下了細碎的雪花。
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輕淡而稀薄。
我伸出手掌心,看著飄落在上面的雪花,慢慢消融,化成一點溼痕,心頭湧出一陣傷感。輕輕嘆息著合起了手掌。
葉子和情園的下人們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那薄薄一層淡雪,留下了一地的微溼,在溫暖的日光揮灑下時,便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晚起身的人,自然也就看不到初雪哀傷的身姿。只是看著微溼的地面,問著早起的人,昨夜可曾下雪?
我攏著衣裳,默默的轉回了屋中,洗梳以畢,去了書房。
這一日,正是大運皇朝永嘉十三年,十月十九。晏非娶魯蝶為側候妃,整整半月。
這日午後,不知為何,府裡頭突然多了一些守衛。尤其是將晏非和魯蝶所住的燕園,護得更是裡三層,外三層。
和府裡其他人一樣,我也並不知道這背後的原因為何。
當夜,一批刺客,闖進府中。被護守的這些守衛,盡數截殺在了燕園門外。
於是,我知道了勢態又有了變化。
晏非比前幾日,更加的忙碌。我聽到最多的就是:“老爺一早就出門了,還沒回來。”
葉子說,她出門的時候,看見城裡多了很多穿著墨綠軍服的兵卒。我知道,這些人是駐紮在城外,護守著皇城的御林軍。他們的出現,意味著將有重大的變故。
事實果然如此。
永嘉十三年,十月二十一日這一天清晨,已經握有了大半個京城兵力的晏非,親率著兩萬御林精兵,入了皇城,進逼皇宮。
歷史上,稱之為忠候之亂。
也是這一天的早晨,我換上了一身輕便的男裝,一人一馬,悄悄的出了京城。
當時,我並不知道,在我走後的半個時辰後,一支訓練有速的精兵,快速的突破了晏府的外圍防護,以著極重的代價,攻佔了晏府。俘捉了府中魯蝶在內四十名妻妾和近百名下人。
同一時刻,晏非所率部眾,攻進了皇宮正殿。眼看著,他夢寐以求的帝王寶座便在眼前。卻在此時,晏府被襲的訊息,傳進了他的耳中……
而這些,我卻全然不知。出了城門的我,延著官道,一路馳奔。將京城裡的一切,全數拋卻在腦後。
越是遠離,離別的傷感,也就越加淡薄。
在我以為,即便晏非會受到雲天熾的阻攔,但憑著他的實力,應該很快攻佔皇宮。畢竟,他手中所掌握的權勢,已經足夠他去奪取上位的寶座。
也曾去想,晏非身披皇袍的模樣,必定是極為的俊美尊貴。那些小妾們,或許會被他一起收入後宮,分別封了頭銜,和他一起享受著尊榮。至於魯蝶,應該成皇后的不二人選吧。讓心愛之人,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這樣的結果,不正是晏非最想要的嗎?
那夜,晏非要我永遠都不要去恨他。估計,說的就是這件事。他想是早已經準備要把皇后的位置,留給他最想補償的香秀吧。他有這樣的擔心,是怕我這正妻的臉面無處擱放,所以才會事先知會於我,他這樣,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