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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嬪苦笑一聲:「前些日子,女兒在御花園巧遇九千歲,他盯著女兒許久,突然道出一句他找到證據了,讓您和那人等著。」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女兒想,那人許是指被爹買通的侍衛長,所以有些擔心。」
鎮國公聽聞這話,嘴唇蠕動兩下,眼底又控制不住的顯露出了一抹驚慌之色。
不,不是的。
在九千歲歸來的第二日,他便已經收到了那侍衛長的死訊,所以九千歲與純嬪所說的『那人』,指的定然不是侍衛長。
既然不是侍衛長,又說找到證據了,讓他和那人等著,便說明九千歲說的根本不是南山縱虎的事情,而是在暗指四年前的那樁舊事。
見鎮國公慌亂起來,純嬪滿意的勾了勾唇角,她就猜當年那事與他脫不了幹係,而且他定然還有其他幫兇。
她怕多說會露出破綻,便也點到為止,不再繼續給鎮國公施壓。
許是停頓了片刻,給他留足了自我遐想的空間,她才接著說道:「對了。女兒聽聞皇上要選舉出臣子,代表皇室前去疫情重災區,安撫處理瘟疫之事。」
「那天花一旦被傳染上,便是不治之症,父親定要保重身體,莫要逞強為之。」
見鎮國公的眼神漸漸從迷惘變為了堅定,她嘴角微不可見的揚起一抹弧度。
如果皇帝不願對九千歲動手,那麼這事便由鎮國公來做吧。
她想,鎮國公一定有辦法,讓九千歲自願成為那個前去疫情重災區,安撫百姓的臣子人選。
畢竟,司徒聲甘願成為宦臣,是為了尋找司徒家被滅門的真相。
而鎮國公,剛好知道他想要的真相。
在大殿上的這頓飯,眾人皆是吃的心不在焉,大部分人都在擔憂下午的擂臺。
他們最大的兩個競爭對手,一個是素有神弓手稱號的平陽侯之子高暢,一個是南征北戰多年的龍驤將軍陸想。
若是這兩人發揮正常,那今日能抱得美人歸的擂臺主,便將會在這兩人之間誕生。
這樣的自我認知,令下午打擂的選手極其焦慮,自然也沒什麼心情用膳。
司徒聲雖然不用擔心打擂,但他也沒有胃口吃飯,他本以為林瑟瑟會和他一樣,畢竟他今早剛剛拒絕了她的表白。
誰料一轉頭,卻看著她大朵快頤的樣子,而那擺放在她面前的香酥小排骨,早已經空空如也。
他盯著她的側臉瞅了半天,可她只顧著和元嬪說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愣是一點都沒注意到他投在她臉上的目光。
司徒聲有些惱了,他『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身後的椅子隨著他突然的動作,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引得周圍的人直往他身上打量。
而最該關注他的那個人,卻頭也不偏一下,依舊該吃吃、該笑笑。
他冷著臉,就杵在原地看著她。
她不是說喜歡他嗎?
那他弄出這麼大動靜來,她怎麼就一點都不關心他?
站都站起來了,旁邊的人都看著他,他也不可能再坐下。
可是就讓他這樣走了,他心裡又覺得有些不甘心。
司徒聲沉思片刻,瞥了一眼桌子上紋絲未動的飯菜,又朝著劉袤眨了眨眼睛:「不吃了,走吧。」
這幾天沒什麼胃口,他都快兩日沒吃飯了,只要劉袤神色擔心的說一句『人是鐵飯是鋼,爺都兩日未用膳了,好歹吃上一口』,他就不信她不回頭。
許是怕劉袤看不懂,他朝著劉袤眨動的眼睛加快了些頻率。
劉袤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道:「爺,您是不是眼睛抽筋了?」
司徒聲:「……」
他額間的青筋突突的跳動兩下,正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