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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固氣的差點吐血,自己放棄在京中太學裡就讀,回家裡來,一是為了照顧身體不好的已經老邁的父親,二是都說居京城,大不易,他回家來,本身也是幫家裡減輕一項大開支,並且還能爭些錢,幫著大哥曾子曄減輕負擔,這樣下面的弟弟妹妹們,都能受到好些的教育,安心讀書做事。
結果現在倒好,這兩小子,竟然休學了。
要知道京中太學裡,集中著滿大宋一流的大儒和學子,能在太學裡就讀,向前輩請教學問,與同輩精英們交流心得,那是怎樣難得的地方?全大宋,能入太學就讀的,又有多少人?他放棄的,是別人做夢都不敢想的機會。也是多少人削尖了腦袋,也不得入其門的可以讓人一步登天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的老師永叔公,一直希望他能待在京城,在他身邊學習,曾子固何嘗不知,能在老師的身邊,日日聆聽他的教導,將會對他未來的人生,有多大的幫助?可家中境況如此,他又不屑學那些文人學子們,去投謁求別人的資助,且在京中,老師也已經資助了他不少,總不好連一家人的生計,都指望老師吧?
生氣過後,曾子固又覺得心痛。
斂了臉上的笑,沉聲道:“可否告訴二哥,為何休學?”
見他語氣沉緩,面無表情,四郎知道這回二哥是真氣著了,忙回道:“二哥,你別生氣,我和小五並沒有犯錯,也不是被學裡辭學回家的。實在是,”說到這裡,四郎語氣一頓,內心爭鬥了一翻,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清明節祖母回來祭完祖,回了臨川便大病了一場,可想著家中艱難,不許六妹給家裡報信,我和五郎,也是休假時回臨川家中,才知道的。因祖母不捨得用好藥,一直拖到現在,才慢慢好了。二哥,老祖母明年已經九十高壽了,我們這些做兒孫的,怎能眼看著老祖母受苦卻無動於衷?又怎能棄家中境況不顧,在學裡安心讀書?若果真如此,這書不讀也罷。一個連家人都不懂體恤的人,就是學問再好,以後又如何報效國家,造福百姓,我想,不管是父親還是二哥,都不希望我和小五,成為這樣一心只想著自己的無情之人吧?二哥,你連太學裡就讀的機會都能放棄,我和小五,不過是放棄州學罷了,再說,在家中一樣學習,州學裡的教援,在我和小五看來,尚還不如二哥。”
聽了他一席話,曾子固甚是無力:“那你們也不該就此休學,就算有什麼想法,我和父親都在家中,為何不寫信回來商量一下?家中的事情,無須你兩擔心,如今家中不過一時艱難罷了,豈能因為這個,而耽擱學業?難道那些連飯都吃不上的人家,因為生計艱難,就放棄學業?何況咱們家,還遠沒到那一步呢。做了錯事,就該受罰,等父親回來,我會把這事稟明,等過了端午,你兩趕緊回臨川州學裡去。我會給劉知州寫封信,向他靠個罪。”
因曾子固的才名,臨川知州大人劉軍對他十分欣賞,別的學子都是寫文投謁,以期能拜會長者名儒,以尋賜教,亦有那些赴京趕考卻無盤纏的,也會投謁,以望得到資助,這是大宋國仕林中的風氣,曾子固就曾得臨川劉知州的資助,只不過曾子固並未投謁,而來那劉知州知他文名,上任後,曾給曾子固寫過一封信,所以曾子固去臨川時,才去拜會了這位知州大人。後來他去京城時,這位劉知州,也資助了他二十貫的盤纏,就是四郎五郎入州學,也是這位知州大人,親筆書信推薦了去的。
見二哥讓他和四郎回去,五郎急道:“二哥,我和四哥都已經回來了,又何必再去?再說,在家中一樣看書,我和四哥保證,以後必定考中進士,就算不去入州學,在家中也絕不會荒廢了學業。”
“曾子翊我告訴你,你以為在州學裡,只是讓你讀書識字的嗎?若是如此,父親母親何必為你們浪費銀錢?我們曾家別的沒有,就是藏書還值得稱道,家中書房裡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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