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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上午八點多,鬼子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上班了。文欣跳起來衝了個澡,換上衣服就往外衝。路上匆匆回了鬼子一個資訊,“希望你這次說話能算話”。鬼子沒回應,恐怕輕飄飄一句話抹不去昨晚的輕浮,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事情又被她搞砸了。每回跟鬼子的關係僵持到一定程度,她總會不可理喻地做一兩件瘋狂的事,讓兩人之間有了回桓的餘地。可以說是外力使然,也可以說她潛意識裡其實並不想他離開?相處這麼多年,她不可能對鬼子一點感情都沒,即使只是兩千多個日子的肌膚相親,也不是那麼容易說說就能斬斷。就算她不珍惜這個人,也不會不珍惜這個家,尤其是他們還有個孩子。婚姻的構成絕不僅僅有感情,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正是她一絲絲一縷縷地纏結起來,織成一個巨大的繭,把自己裹在裡頭,想要掙脫為時已晚。
即使她對鬼子最熱烈的階段,也只有親近和好感,而鬼子總是在任何時候提醒她“我愛你”。不是都說被愛遠比愛要幸福嗎?她怎麼就被愛得這麼痛苦,這麼狼狽!兩個人關於愛情的願景相差太遠。在她,愛應該是關心呵護理解寬容,再加上信任和忠誠,一種大概只有在理想中才存在的精神之愛。在他,愛是佔有,是私有化,是控制,是同化,世俗的*之愛。就這樣天差地別著,越走越遠。
“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文欣忽然想起這句話,可這世上不道德的夫婦又有多少對?多少夫妻間的愛情早已屍骨無存,卻不能不繼續糾纏下去,究竟算是不道德,還是道德?理想和現實總有距離,如果有可能,誰不願意舉案齊眉白頭到老?當現實讓愛情破碎,生活卻讓兩個人分不開,恐怕不僅僅是道德一詞能夠解釋。
像母親一直提醒她的,“天下烏鴉一般黑,別人能過,怎麼你就不能過”?算起來倒是她錯了,是她太不實際,是她太理想化,是她要求太高?可就算她願意不計前嫌,從頭來過,息事真能寧人嗎?鬼子現在的行為已經超出了她能理解的範圍。千頭萬緒實在想不清楚,文欣不禁又深深地嘆了口氣。
“哎,醒醒了,夢遊的!”大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她桌前。“你明天跟我去一趟觀瀾,人家請來了一位世界級球星,有個新聞釋出會。”
“哦,知道了。”文欣答應。
“知道什麼呀你知道?你給我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太不愛打扮。時刻別忘了咱們是在一個什麼樣的圈子裡活動,成功的世界,基本是男人的世界,打扮漂亮點,至少能增強點別人的好感。再說了,年輕時候不打扮你等什麼時候打扮去?”大黃又開始她的宏論,說到激動處手舞足蹈,指頭都要戳到人額頭上來。
“收到收到,我等下就去逛街置業好吧?”文欣無可奈何地看著她。
“記著啊,明天打扮不合格小心我不帶你玩了。”大黃忽然回頭俏皮地一笑,滿屋子人都是心中一凜。罪過,罪過!
大黃其實很照顧她,對她一直有知遇之恩。到公司幾個月,因為表現太突出,難免有點招人嫉恨,她性子淡不放在心上,倒是大黃趁機出臺了一系列的公司制度,讓別人無話可說。首先是加強了稿件質量和數量的考核,從前平攤的局面打破了,優勝劣汰,稿件質量越好,採用率越高,津貼也就越高。再有設立了崗位制,增加了崗位津貼,憑能力隨時上崗下崗。這樣,剛來不到半年的文欣已經開始統籌所有編輯部的工作。她不像大黃性子那麼暴躁,對新人又很耐心地引導,漸漸為自己贏得了人心。
現在亂七八糟加起來有五六千一個月,就算是每個月還要貼補家裡的用度,也不算緊張,只是多年沒打扮的習慣,永遠的素面朝天,永遠的T恤牛仔。從前是一頭亂糟糟的短髮,沒時間打理自然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