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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上留下陰影。好在鬼子別的不怎麼樣，滿腦子封建的他對於父子傳承這事還是看得挺嚴重的，隨著兒子一天一天地長大，他倒是越來越跟兒子黏糊上了。那，也是他的希望吧。

又是玩具汽車又是麥當勞，鬼子為了討好兒子真是花了心思。

“爸爸，爸爸，你看我有美國錢。”

“哦唷，美國錢錢啊，乖兒子哪來的啊？”

“媽媽給我的，放在我的存錢罐罐裡，還有好多，媽媽說都給我存起來，等我長大了送我去美國讀書用。”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鬼子是個耳朵裡聽不得一個“錢”字的人，拿著那張百元的美鈔看來看去，憤然道：“靠！我在外資廠工作那麼久了都還沒見過真正的美金呢。你媽媽不是拿了人的偽鈔吧？”

“才不是呢！媽媽說美國錢裡面的金屬含量比中國錢的多，所以美國錢是撕不爛的。有彈性，爸爸你看，可以拉長不變形……”

哄了兒子幾句，鬼子假裝不經意地晃到書房門口，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看著背對著他的文欣。

“最近比較發財啊？”

“託你鴻福，還行。”

“你就真那麼不想跟我在一起？”

“真不想。”

“寧願花錢都不想？”

“是。”文欣語氣冷冰冰的，彷彿多說一個字都累得慌。

“聽說你賺了不少美金啊？”

看他沒話找話，文欣乾脆不再搭理，可鬼子還沒有要罷休的意思。

“要不這樣吧，我也不要你20萬了，你給我2萬5美金吧？我就吃點虧，誰知道你那些錢裡是不是有偽鈔呢。”

文欣回頭看他一眼，真奇怪她怎麼會認識這麼個怪物。終於還是忍住怒氣，轉過身去，低聲罵了一句：“小人！”

“我怎麼小人了？哎，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小人了？”鬼子本來就是存心找茬，這下像是抓著話柄一樣不依不饒起來。“是你自己說要給我補償的吧？是你發了財要甩掉我的吧？倒說我是小人了！你還是陳世美呢！”

“你還真會修辭……”文欣被他一句陳世美逗得差點笑出聲來。

看鬼子也笑起來，她又趕緊板起面孔說：“等我存夠了錢，自然少不了你的，你現在說什麼也沒用，我沒錢。”

“哈？你沒錢？你沒錢把一百塊的美鈔給兒子當玩具？你沒錢在家養幾個吃閒飯的人？”

“你夠了啊！”

“不是嗎？是你說過的吧？結婚了家就是我們兩個的小家，其他都是外人了。你倒好，現在你一套房子我一套房子地多交一份房租和花費，咱們家的收入可是受了損失的，偏還養著兩個外人。就你好心，他們什麼時候心疼過你了？結婚給過你一分錢沒？房子賣了給過你一分錢沒？現在看你賺錢了就跑來跟著享福，不是吃閒飯是幹什麼？”

“要你管？”文欣生氣地打斷他。“再怎麼他們是我爹媽，生我養我，我的什麼都是他們給的。他們成了外人，你倒是變我親人了？你給過我什麼？你仔細想想，我們從認識到現在十多年你給過我什麼？”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已經嫁給我了，就是我們劉家的人了。哪有嫁了人的女兒天天只想著孃家的？”

歪理真是一套接一套，文欣也不嘴軟，嘲諷道。

“你也算是個讀了十幾年書，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了，怎麼這麼愚昧？我什麼時候就成了你劉家的人了？我是賣給你了？賣身還有一紙契約呢？憑什麼我爹媽養了幾十年的女兒就變成你劉家的人了？照你說，生女兒的人家都該死了？”

“那怪誰？誰讓他們沒本事養不出個兒子來。”

“垃圾！滾！我跟你這樣的垃圾沒話說。你就是隻在臭水溝裡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