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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緣的白衣男人,蘇密爾頓時覺得渾身一陣陣的發冷。
“那我這就……”蘇密爾急忙說道。
可是他話才剛一出口,就被花滿樓給打斷了,“你?”
“我說錯了還不行?”蘇密爾撇撇嘴重新說道:“那我們一起去小將軍那裡,把戒指取回來吧。”
“今天有些晚了,明日一早我們就過去,好嗎?”
蘇密爾朝窗外看了看,只見天已經暗了大半,唯有西邊還殘餘著淡淡的昏紅。
這個時間,若是兩人閒來無事出去逛逛倒是剛好,但要是趕著出門確實是不怎麼方便。
“那就明天再去吧。”動了動身子,蘇密爾想要先從花滿樓的身上下來,“時間不早了,你先放開我,我們該休息了。”
“也好。”
花滿樓這樣說著,卻並沒有如蘇密爾所要求的那樣放開手,反而調整了一下姿勢,站起身來。
突然被打橫抱起來,蘇密爾條件反射地往裡貼近了幾分,手臂也環上了花滿樓的脖頸,“這是做什麼?”
“不是你說要休息的嗎?”
幸好床與桌子間的距離並不是很遠,才走了三兩步,花滿樓就彎下腰,把懷裡的人輕輕放到了床上,又順手撂下了邊上的幔帳。
“我忍耐很長時間了。”素來清朗的聲線帶上了三分的沙啞,竟有一種說不出,令人迷醉的感覺,“別亂動好嗎?我看不見,害怕會傷了你。”
“我……嗚!”
……
第52章
李漠臣李軍爺近日來的心情格外複雜。
他是個孤兒;年少時便入了天策府,自十六歲初上戰場;到天寶十四年戰死於長安城外;再到在大慶戍邊;這十餘年來;經歷的大小戰役無數;橫屍遍野、血流成海;於他而言,只不過是尋常景象。
在戰場上;生死時常會變得無足輕重。
然而縱使他曾有太多太多次,親眼目睹親如手足的袍澤兄弟死在自己的眼前;卻也始終無法習慣這樣的失去。
就好像他每每想起那隻波斯貓可能已經不在了的時候,心裡總是止不住地難受。
面前的酒罈早已起了封,裡面的酒香都快要散盡了,可李漠臣卻是一滴未沾,只出神地望向窗外。
他的手邊,端正地擺放在蘇密爾先前特地跑來拜託他轉交給花滿樓的盒子。
說是轉交,其實那盒子裡的東西的究竟是什麼意義,李漠臣的心裡也明白得很。
這世上的事真是說不準。
誰成想,那波斯貓和花滿樓竟會走到生離死別這一步呢?
可人在江湖,生生死死本就是再平常不過,又有誰能保證,在哪一天死亡不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就連他自己也是一樣的。
雖說他不算徹徹底底的江湖人,但作為軍人,一旦上了戰場,就要有奉獻出性命的覺悟。
他從不曾畏懼過死亡。
只是從前他無牽無掛,唯願以一杆長槍、一腔熱血守護大唐,死得其所、無悔無怨,可如今有了值得牽掛惦念的人,若真是死了,恐怕也是捨不得的。
如果是他的話,哪怕能再活一天,他也會纏在孤城身邊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這樣想來,所有能在一起的時間都應該好好珍惜啊。
李漠臣不禁感嘆道:“誰知道下一刻又會發生什麼呢……呢呢呢呢呢!”
花滿樓原本是打算隔一天再來的。
昨晚他一直沒有控制住自己,稍稍孟浪了幾分,今天實在是不忍心讓那隻剛撐起身子就因為腰軟而跌回被子裡的貓兒一大清早便起身出門。
可禁不住蘇密爾的再三堅持,花滿樓只得滿臉擔憂地把人從床上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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