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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氏不去,就在那裡坐著哭,哽咽著道:“我前幾日託了二門處的蔣婆子買了點東西,她今早給我送過去,就在我那裡坐著說了兩句閒話。適才聽說她被大侄兒媳婦給趕出去了,想必是我害了她……”
傅氏的臉色頓時變了,又氣又憤,還得忍著,只因長輩說話沒她這個做媳婦的插嘴的份,哪怕是辯白也不能。姚氏卻不打算讓冒氏繼續說下去,淡淡地打斷她的話:“是我讓她走的。至於你,知道錯了就好。一大家人過日子要的還是一個理和順。”
她在那裡擺明了車馬,倒叫冒氏發作不出來,更不能借題發揮。冒氏本是覺著面子上過不去,含了一口惡氣過來生事的,沒成想姚氏半點不留餘地,直接就順著她的話說她錯了,半句解釋安慰都沒有,便十分下不來臺,怔怔地絞著帕子默默流淚,心裡百般滋味難言。
許櫻哥便站起身來含笑領了孩子們出去:“走,我們外面支一桌,讓長輩說話。”孩子們都聽她的,便都跟了她出去,小孩子心寬,一會兒功夫吃開心了也就忘了剛才的事情。
也不知道姚氏怎麼和冒氏說的,待得許櫻哥盯著孩子們吃飽,自己也吃飽喝足,那邊冒氏也出來了。半垂著頭,眼睛紅紅的,就連發髻上垂下的鳳銜珠串也死氣沉沉地墜著,再無之前的飛揚做作之態。
傅氏和黃氏嫌她愛多事生事,都不耐煩理她。可一處住著,面上情還要,她們不願做的許櫻哥來做。自起來將許擇交還給冒氏,默默送她出去。走到門廊下,冒氏問許擇:“晚飯可吃得好?”
許擇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臉色小聲道:“吃得好。”求救似地看著許櫻哥道:“二姐姐餵我的,我吃了好多。”
“有勞你了。”冒氏摸摸許擇的頭,看著許櫻哥低聲道:“你母親也太霸道了些。我們雖在一起過日子,可到底是兄弟妯娌,也沒誰真靠著誰過日子,我不過就是多關心了你點,嘴碎了一點,性子活了點,她就這樣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許櫻哥一臉的吃驚,惶恐至極:“三嬸孃,您大抵是誤會了……”
“是麼?你眼裡她自然是千好萬好的,不然可就是不知恩了。”冒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又細細打量了許櫻哥的眉眼一番,自抱著許擇慢悠悠地離去,一路唸叨:“你爹不成器,娘就指望你了。回去咱們就背三字經啊……”
姚氏雖則高壓著不許人觸及她兄妹的事,但看這模樣,天下無不透風的牆,心中有疑慮並想一探究竟的人還是太多,平日若無利害衝突也就罷了,但關鍵時刻就不一樣了。危險因素太多,此處終究不能久留,不然要拖累人了。許櫻哥立在廊下看著天邊的晚霞發怔,過得片刻卻又笑了起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她是死過一次的人,這十多年不過是撿著的,大不了又跟著許扶一起跑唄。繼續享福去嗷,許櫻哥歡歡喜喜地去泡茶刮油挺屍養神去了。
過不得兩日,姚氏果然由長子許執陪著,帶了櫻哥一道去香積寺小住,對外說是為許櫻哥病癒還願,實際上卻是準備做法事告慰蕭家枉死的十多口人,好讓他們往生極樂。
這香積寺乃是上京香火最旺的寺廟之一,它年份極久,歷史淵源,早年便是大裕朝皇家供奉的寺廟之一,到得舊朝崩潰,新朝初建,它倒也沒忘本,庇佑了無數前朝勳貴人家老少女眷。新皇登基,大開殺戒清除異己,香積寺被圍,住持一了大師使徒子徒孫架了薪柴欲**於寺前以抗議新帝的暴虐,世人都道百年古寺即將毀於一旦,誰知今上突然下旨,言其年輕落難之時曾得過住持點化照顧,也算是他的福地之一。莫名其妙的香積寺就保留了下來,裡面藏著的前朝勳貴人家的老少女眷們也得以儲存下來,從那之後香積寺的香火更勝從前。
關於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姚氏曾和許櫻哥說過,並非是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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