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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佳麗看在眼裡,什麼也不說。
一天, 他向她提到小寶該去上學了。
“上學?他老子還在監獄裡帶著呢,老孃沒錢,拿什麼送他去上學?”陳佳麗沒好氣地說。
第二天,沈先非就帶著入學通知來找她,說小寶可以直接入學,學費都已經交過了。
這人心都是肉做的。
晚上,陳佳麗從櫃子裡拿出喪狗當年搶來的那枚戒指。
幾年前那事她知道,喪狗為此還躲了好久。當時她知道喪狗是搶了那個姓沈的帥哥的,就把戒指死磨硬泡地給要了過來。跟著喪狗身邊,整天到處混,有一段日子特別的困難,喪狗幾次要把這戒指給賣了,都被她攔了下來,說這是他送給她的定情信物,怎麼也不能賣,將來還要留給兒媳婦。喪狗雖然對她那樣,但兒子是心頭肉,一定是兒子的東西,就這麼也捨不得動了。
其實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一直要留著這枚戒指,也許是那個晚上……
摸出手機,按照沈先非留下的名片,她打了通電話:“姓沈的,明天早上有空來下,我有東西給你。”
第二天,當把戒指還給沈先非,看到他走了很遠,陳佳麗又追了上去,對他說:“姓沈的,我替我老公向你說聲對不起。當年要不是因為要養小寶,我們缺錢,他也不會幹那缺德事。還有,找他打你的那個男人叫MC。”
沈先非怔怔地看著陳佳麗,過了許久,笑了笑:“謝謝你。”
愛你一萬年
“師姐,開心點,既然來到這裡就開心點嘛。我跟你說這裡的臺柱又帥又迷人,滄桑氣質純不輸某男。”袁潤之一邊安慰著桑渝,一邊頻頻回頭,沈師兄怎麼還沒到啊。
桑渝悶哼了一聲抓起一瓶啤酒,灌了一口。
她一定是上輩子做了什麼缺德事,這輩子才會這麼不受老天爺待見。平白被他拋棄了五年,他說重新開始就重新開始。好吧,重新開始就重新開始。重新開始那麼久了,沒想起原來的事,也就算了,求婚還只求了一次,居然就放棄了。難道要他找回“如意”才結婚,這也有錯?他是豬啊,怎麼比以前還要笨,原來的“如意”沒了,他就不能再去買一個嗎?哪怕定做一個哄哄她也好啊,找個臺階下不就得了。難道還要她和他求婚不成?
最可恨的是,他居然也會劈腿,有事沒事就去找那個燙著爆炸頭的女人,被人看到他還死不承認,還裝蒜。
她決定了,今天晚上她就將他掃地出門。
臺上那個人怎麼那麼吵,抓著個話筒嘰嘰歪歪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師姐,快看,有人要求婚耶。”袁潤之碰了碰桑渝。
“關我什麼事?”桑渝“砰”地放下啤酒瓶。
什麼人這麼討厭?求婚還求到酒吧裡來?
驟然間,整間酒吧靜了下來,隨著一陣悠揚悅耳的鋼琴聲響起,桑渝聽到了一個深沉而富磁性的男音唱著一首很老的歌曲。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我度過。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
……
為什麼這個聲音這樣的熟悉?
這聲音……明明就是某菜鳥的聲音……
透過酒吧內瀰漫的煙霧,桑渝猛然回頭,只看到臺上鋼琴前坐著一個身著大紅色吊帶裙的女人,披著一頭長髮正專注地彈奏著,指尖舞動,那一個個音符流淌在這酒吧裡混雜的空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