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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晟實在太虛弱、氣喘吁吁,卻使勁拔手上吊著的針,疼得額角大滴大滴的汗往下掉。
沒有人管他,沒有人聽到他的聲音沙啞。他的母親肆意傷害他最重要的小寶貝。
那又該有多絕望……
卓紫微反正覺得,像他這種溫室裡的病態花朵,是根本沒辦法去過那樣的人生的。
換他早不玩了,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靠什麼撐下來的。
第49章
齊曉月回到家,瞞過爸媽偷偷把「戰利品」藏好。
關上門寫作業,忍不住又把指甲油小瓶翻出來。雖然她並不敢塗,哪怕是在小指上刷一下,都一定會給她帶來無盡的麻煩。
她開啟瓶蓋,裡面亮晶晶的液體是粘稠的。
指甲油帶點化工感「油漆香」對身體不好,她明知如此,卻還是不捨地聞了又聞。最後悄悄的在鉛筆盒上刷了幾下,刷出閃亮亮的字母。
心滿意足。
夜裡,齊曉月躺在床上,默默又想起分開前卓紫微說的那些奇怪的話。
「你看著我的眼睛。」卓紫微說。
「然後想像,你現在並沒有在看著我——你的軀殼還是你是軀殼,你的靈魂也還是是靈魂。但現在你的軀殼在看著我,而你的靈魂在別的地方。」
「它在海邊,在森林裡,也許在唱歌跳舞,在一個沒有憂愁的地方。所以不管別人在對你的肉體說什麼,你都聽不到、感覺不到、不生氣。」
「這個行為在科學上叫做「解離」。」
「算是精神病的一種,是指人會因為壓力或創傷自我認同混亂、自我認同改變、失去現實感、失去自我感,進入到解離狀態。定義很複雜,但具體形容起來也很簡單——」
「『解離』時,你可以對萬事萬物不代入任何情緒,就像是靈魂出竅,在旁觀「別人」的表演一樣。」
這話太怪異了,齊曉月不明白。
「你的意思,讓我變成一個神經病?」
卓紫微:「我這是在有效地預防你被逼成神經病!我們這是主動解離,是可控的,而精神病的「解離」是被動的、不可控的。這就是區別。」
齊曉月:「……」
齊曉月:「我不懂。」
卓紫微無奈:「嗯,或許不懂也好吧。畢竟一旦學會了,雖然難過的感覺會消失,開心和快樂也會遠去。最後變得麻木、沒有感覺,你還是別學會得好。」
齊曉月如今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還是不懂。
第一名太高深莫測了。
她的那些小戰利品,她把它們藏在了書架後面,雖然擔心爸媽會翻出來,但抵不過「擁有」的滿足感。
她就這樣抱著懵懂睡著了。
……
週末過去。週一祁衍沒有來上課。
週二週三,他的座位仍然是空的。
卓紫微:「老師,可以給我他家地址嗎?我去給他送作業和筆記。」
老師:「這事你不用管。他家愛上書屋習,剩下的事情交給大人處理就好。」
其他的事情,無論卓紫微再怎麼問,都什麼也問不到了。
寢室裡少一個人,肖明超和韓飛都沒太當一回事兒。韓飛家在農村,農忙的時候偶爾也會請假回家幫忙,而肖明超則是也幹過翹課一週泡網咖的損事兒。
「老師說沒事那肯定就沒事的啦!安心安心!」
肖明超拿出電腦,開始播一個動畫片。動畫片的男主也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卻已經手裡提著魔法劍,拯救世界、屠殺惡龍無所不能。
令人羨慕的世界。少年在那裡,可以一腔熱血、單純正直,可以成為真正想要成為的人。
其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