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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虛偽的大人。
虞清還傻乎乎站在門口:「祁衍,程致遠他病了是嗎?」
「嗯。」
「那,要我幫忙嗎?」
祁衍:「……」
你幫忙?幫什麼,幫倒忙嗎?
眼前的男孩一臉無辜。
虞清爸雖然殺豬,但如果肯刮掉絡腮鬍子,五官其實還說得過去。而虞清媽雖然艷俗,但好歹也算是個美人。
兩邊基因疊加,虞清稚氣的臉上,也帶了幾分清俊。
……只要不開口說話,一切都好。
一開口就完,自帶「弱智」氣質。
祁衍也形容不好那種氣質,總之就是啥都慢半拍、腦迴路也奇奇怪怪,明顯和正常孩子不太一樣。
祁衍倒是也聽人說過,虞清小時候並不傻,是後來車禍事故撞壞了腦袋才變笨的。
但無奈,他認識虞清的時候虞清就已經是這樣的了,幹啥啥不靈、學啥啥不會,木木的帶不動,所以祁衍也一直不愛跟他玩兒。
雖然鄰居多年、還同過班,一直不算熟。
不過,學校裡有人欺負虞清,他還是會管管。
所以傻孩子雖然常年倒數第一、經常被人揹地裡嘲笑,卻因為班長祁衍坐鎮,明面上卻一直沒人敢動他。
祁衍打發走了小傻子。
沒兩分鐘,小傻子又來敲門了。
小傻子抱了個大西瓜。
祁衍:「你什麼意思?」
「程致遠生病了,這個給他吃。」
祁衍:「……」
好容易把人再次勸回去,沒兩分鐘小傻子又上來了。這次直接抱著個抽屜。
「這是我們家所有的藥,給程致遠吃。」
祁衍:「謝謝!不用!你回家!」
沒十幾秒,又敲門。
虞清:「我、我忘帶鑰匙,回不去了。」
祁衍:「……」
無奈,祁衍只能讓人進門,倒茶,拿了冰箱裡的小蛋糕給他吃。
虞清吃著蛋糕:「我想看看程致遠。」
祁衍:「你別吵他!」
虞清:「嗯嗯我不吵,我就看看。嗚,他頭上好燙啊。」
祁衍:「也不準摸!」
晚上九點,虞清爸媽終於跳舞回來了。他倆每週都去跳一次,老夫老妻熱情似火,快四十歲依舊叱吒舞廳。
夫妻倆在家找不到他們的笨兒子,就跑來樓上找。
虞清媽:「哎呀,小晟燒成這樣了,有點嚴重啊,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走走走,老公,你開車!」
……
醫院裡一通檢查,開了藥、打了退燒針,可沒少花錢。
好在虞清爸媽帶夠了現金。
虞清媽:「還好還好,還好不是給燒聾了,嚇死我了!」
「他真的聽不見嗎?一點都聽不見?」
醫生說是耳蝸機械故障,讓去找專業機構排查。
虞清媽不懂人工耳蝸的原理,但醫生說出「殘障」兩個字,還說「可能需要手術」的時候,心理依舊咯噔了一下。
她一直以為,樓上男孩戴的只是普通的助聽器而已。
都算殘障了啊……
看完病,大半夜把兩個孩子送回家,虞清媽不放心:「不然今晚老公你住他們家吧?萬一孩子半夜有什麼事,也方便找人。」
肉聯廠大叔:「好嘞。」
領走之前,虞清媽又實在沒忍住:「你們爸媽,也太不像話了!為了躲身子,兒子病成這樣都不管了?」
「是,我早就知道孟鑫瀾懷孕了,怎麼可能瞞得過我的眼睛?」